之前作为宋家的少奶奶,原主也好,秦瑜也是跟这帮子表侄女每次相见不过是打个照面。
现在作为朱明玉的女儿,倒是没多久打成了一片,一个个叫她“小表姑”,说起姮娥裙,热烈讨论,秦瑜给她们保证明年最新款一定第一时间送到她们手上。。
晚上吃晚饭,二老爷把四老爷一家全部叫过来,男女分桌,朱明玉跟太太和少奶奶一桌,秦瑜被几个表侄女拉过来坐一起。
女孩儿之间的说得就多了,也就没什么藏着掩着了。
二舅家的表侄女问“小表姑,都说傅家二少爷风采不输给小表叔,可是真的”
“舒彦表叔已经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了吧”
“就是呀都说咱们宁波城里有两位公子,舒彦表叔我们还见过。傅家二少爷都没见过呢”
“明天又能见舒彦表叔了,好可惜没办法见傅二少爷。”
“哎呦,你们就是想看看小表姑夫是怎么样的,就直说呀明天家里年夜饭,让小表姑夫过来不就成了”这个侄女还转过去问另外一桌上,“奶奶,明天把小表姑夫请过来好不好”
二太太看着朱明玉,朱明玉说“两个孩子没订婚是因为小瑜的妈过世还没一年,又不想拖一年结婚,平时傅家大哥和嫂子都是把她当儿媳看的。既然孩子们想看,叫他过来也没什么。”
二太太也是特别想要见见这个传说中的傅家二少爷,说“那行,明天我们还请了戏班子来唱堂会,刚好请孩子过来热闹热闹,也让我们认得认得。”
“小表姑,快去给表姑夫打电话。”
秦瑜被几个表侄女催促着,只能过去打电话。
傅老爷和这个继母过往是有龃龉的,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傅老太爷也已经过世。他们一家四口都在上海生活,离开得远了,也就没什么冲突了。
这次一家四口回来,刚刚安顿好,傅太太带着傅嘉宁陪着傅老爷的这位继母吃饭。反正一年里也就这么有限的几回,需要表演一家亲,傅太太是没什么意见的。
傅老太太头发雪白,脸盘圆润,说话客客气气,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她边上是她的嫡亲儿媳,傅家二太太,这位是她娘家侄女儿,原本是提出来要给傅老爷做两头大的,最后怎么就成了二太太,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老大家的”
被叫到,傅太太停下筷子“老太太”
“你知不知道,整个宁波城都嚼舌根,嚼了有半年了”
傅太太一脸疑惑“这个舌根可真够老的,半年都没嚼烂”
这个大儿媳妇还是号称书香门第,清贵出身,一张嘴巴就从来没顺过她,傅家老太太放下了筷子,同桌的二太太三太太,还有一位少奶奶,两位小姐,都停下了,偏偏傅嘉宁这个没眼色的,还拿着勺子在吃汤圆,这个芝麻馅儿的汤圆最好吃了。
老太太看着傅嘉宁,问大儿媳“看看你把孩子给饿的连规矩都不顾了。”
傅太太把手里的勺子放进碗里,发出了些微清脆的声音,傅嘉宁也把勺子放下,看向她妈,听傅太太说“老太太,是先说规矩呢还是宁波城的嚼舌根”
自家妈勺子一停,
傅嘉宁就停下勺子,这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老的不把她当回事,小的更是如此。
“就是你这样不讲规矩,才让我们傅家脸都丢尽了,你看看你,怎么教儿女的,满宁波城,谁不知道我们家的长子嫡孙居然要去娶一个二婚女”
傅太太很奇怪地看着傅老太太“既然您这么嫌弃二婚,为什么要嫁到傅家您不知道我公爹是个二婚男,不知道他上头有老婆”
听见这话,其他人都憋住了,就傅嘉宁没憋住笑出声来。
傅老太太气得脸涨得通红“我们傅家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东西”
“长房长子原配。”傅太太一个字一个字地念。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佣人去接电话“秦小姐,找二少爷,您等等”
这个佣人放下听筒要出去叫傅嘉树,只见老太太站起来,走过去拿起听筒“都什么时候了,还打电话来找男人”
秦瑜没听见傅嘉树的声音,听见了这个老迈的声音,愣了一下“您是”
“我是他祖母。”
秦瑜用疑惑的口吻说“嘉树说要带我去后山给祖母烧点儿纸,磕个头”
傅老太太气得发抖“我是他后祖母。”
傅太太从她后婆婆手里接过听筒“小瑜啊找嘉树是吧”
“找您也一样的,舅舅家明天吃年夜饭,大家想看看嘉树,让我来叫他。”
“行啊我等下跟他说。”
傅太太把电话挂断,叫还坐着的傅嘉宁“嘉宁,走了,回去睡觉了。”
“嗯”傅嘉宁连忙站起来跟着她妈往前走。
傅太太跨过门槛转头看着傅老太太“过年了,您要不去买两提糕饼去探望一下年家老太太去了解一下,有些人家就剩下一条嚼不烂的舌头了。”
傅太太实在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