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有,嘴巴里烫破了一块皮,下次要接受教训。”秦瑜放下筷子二来。
“再吃两个。”傅嘉树跟她说。
“不了,你吃吧再烫,我怕嘴里伤口扩大。”她很容易生口腔溃疡,尤其是这种破了一个伤口,就开始出现溃疡,非得疼上好几天不可,现在她哪儿敢再吃烫的东西
傅嘉树见她不吃,从口袋里拿了帕子擦嘴,到鼻尖才想起刚才她拿着自己的帕子擦了眼泪,所以帕子上有了香味,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折叠帕子的手略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收起帕子。
两人上了车,车子过了两个路口,进入一条梧桐树掩映的马路,开了百来米,见左侧铁艺大门前的看门人,推开了大门。
傅嘉树转弯进去,里面的草坪比足球场还大,参天的梧桐,欧式的建筑,秦瑜自认数学很好,这个大宅子别说是两亩不到,就是二十亩也顶不住啊
“这不是咱们要看的洋房吧”
傅嘉树把车停下“我家,你不是烫伤了吗我给你来拿一支药粉。下来吧”
秦瑜跟着傅嘉树进了他们家大厅,这里的装修风格,颇有她上辈子被一个美国富豪邀请去他纽约上东区老宅的味道。一眼看上去有钱,却不像云海饭店那样金碧辉煌,而是低调内敛却又奢华的味道。
傅嘉树见到客厅里的一个中年的佣人“闻姨,我们家擦口腔溃疡的那个什么散还有吗我嘴里张了个溃疡。”
“有的,我给您去拿。”
这个佣人应声之后,立马走上楼去。
“你坐。”
傅嘉树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他说“我们家的这个药,是老家名医”
傅嘉树正在说话之间,楼上一位穿着宽松旗袍的时髦太太走了下来“嘉树,你怎么回来了”
傅嘉树站起身,走过去“妈,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有位朋友想买房,刚好小姑姑的房子要出售,我就带她来看看。”
这是傅嘉树的妈宋家大太太跟她是完全不能比的呀看看这位太太看上去至多也就三十出头,白白嫩嫩,略微有一点点发福,不显得笨重,只有些许富态。
看着看着这位太太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不管怎么样这位面目温柔的美妇人就是傅嘉树的妈,她站起来微微躬身“傅太太好”
“这是秦小姐。”本来傅家和宋家是世交,跟妈妈介绍她是宋舒彦的妻子才是正理,偏偏此刻傅嘉树脑子一抽,还补了一句,“就是我早上说的,铭泰洋行纺织机代理部的助理经理。”
听儿子这么介绍,傅太太恍然,早上儿子说的时候,只说是朋友,可没说是女的朋友,当时他们俩都认为是男的,没想到是位年轻漂亮的小姐“秦小姐年纪轻轻,已经是洋行的经理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傅太太过奖了。”
傅嘉树去客厅抽屉里拿了一串钥匙。
佣人快步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瓷瓶给傅嘉树“少爷,您要的药。”
“什么药”傅太太问。
“我嘴巴里生了个溃疡。”傅嘉树接过药,“妈,我带秦小姐去看房了。”
“你先把药给涂了。”傅太太叫住他。
“没事,我等下去厂里涂。”傅嘉树把药放进兜里。
傅太太皱眉“涂药就一会会儿的事,我来给你涂。”
“秦小姐等下还有事,没时间了。”他也不等他妈过来,就往外走。
秦瑜跟着他往外走,他人高腿长,走得又快,她穿着高跟鞋,都跟不上了。
他走到半道儿上,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走太快,停在那里等她,伸手把瓷瓶给她“给。”
秦瑜接过瓷瓶,他刚才找借口是不是多此一举不就是给朋友拿一瓶药吗
“房子就在隔壁,我们走过去。”
“嗯”
走出他们家的大门,在车里和车外感觉不一样,看着路边的牌子,写着马斯南路,秦瑜依稀记得,这是上辈子的思南路
等等秦瑜脑子里冒出一段原主儿时的记忆,原主见过这位傅太太,也曾经跟傅嘉树一起玩过。
秦瑜侧头仔细看傅嘉树,妄图想要把他跟记忆里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是有些眉目相似,只是长大之后变化太大了,而自己想来变化也极大。不知道傅太太认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