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跪伏在地,声音充满自责,“属下明白。”
其他人也都颤颤巍巍屏住呼吸,就差那么一瞬,丢命的就是他们自己。
“魔尊饶命魔尊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十二长老面容扭曲恐惧的大喊起来。
慕禾起身不咸不淡的扫过每个人一眼,也不说话,直接消失在大殿。
那道死亡般的视线令众人都腿脚发颤,过了好半响,才劫后重生般瘫坐在那,一摸脑袋已经冷汗淋漓,好在捡回了一条命。
大长老看了看几乎癫狂的十二长老,面容阴森森一片,“既然都无事,那就一同去刑台观礼,忤逆魔尊,理应剥皮抽筋,他的血今日就由你们喝完。”
平时和十二长老交好的人已经脸色煞白,都是强撑着站在那,颤抖的双手立马缩进宽大的袖摆里。
无人敢说一个不字,都是低垂着头掩盖神色的异样,多年前噩梦又再次上演,魔尊分明是在杀鸡儆猴,就连大长老都难以幸免,何况是他们。
唯有二长老抬头挺胸,魔尊如此宽厚仁和,这些人却专门干一些阳奉阴违的事,如今遭受这些东西都是理所应当。
回到寝殿后,慕禾立马让人上菜,开了那么久的会,说的口干舌燥。
按道理应该她自己动手冲击力才够大,可主要是她还不够变态,肯定吓不住其他人,就只能让大长老动这个手了。
自己多次强调,这些人都不听,今天要是不杀鸡儆猴,以后底下人都会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越发肆无忌惮。
想起那个小贩,慕禾让人把他送出去,那些长老是不可能杀他的,不然只会说明做贼心虚。
把彧鹿和傻鸟放出来,她还准备给它们加餐,却看到傻鸟浑身的羽毛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极其狼狈。
“啊啊”
终于被放了出来,鹦鹉一个劲嘎嘎乱叫,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绕着她飞了几个大圈,如同应激反应一般。
相反,彧鹿高高仰起头,似乎在展示自己优美的身形,甚至都不急着吃东西。
慕禾扫量双方一眼,猜测可能是磨合不够,多相处几天就好了,于是就给鹦鹉盘子里放了五块肉。
然而以前闻着肉香就走不动的鹦鹉依旧在那里乱叫,整个寝殿都是它的声音。
“说人话。”慕禾瞥了它眼。
像是从愤怒中找回了理智,鹦鹉停在她胳膊上,一双鸟眼里充满了怒火,“打它打它”
那只臭鹿嫉妒它的美貌,居然拔它羽毛今天它们两个只能留一个
彧鹿走了几步,垂下了脑袋,赫然鹿角上有一坨绿色的粘液。
“”
慕禾又看向那只恶人先告状的傻鸟,自己往别人头上拉屎,还怪人家拔它的毛,没有把它吃了已经是人家善良了。
像是不觉得自己有错,鹦鹉立马瞪着彧鹿,“煞笔煞笔”
拍了下它脑袋,慕禾从它盘子里拿走两块肉,“不吃就回去。”
给它这毛病惯的,动不动就往人头上拉屎,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嗅着久违的肉香,鹦鹉含泪委屈巴巴的蹲在盘子边,啄了几口后又去啄旁边的果汁,丝毫忘却了羽毛被拔的事,果然比那些干巴巴的草好吃。
可当那个丑八怪居然吃那么多果子,忍不住又飞过去啄了几个过来,凭什么它有那么多。
像是不愿意和一只幼小的鸟计较,彧鹿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吃着东西,每天最开心的就是这个时候,比以前自己去觅食要舒服多了。
喂饱了它们,慕禾决定去鬼界看一下,反正也要不了多久,必须把男主他爹给挖出来。
为了隐藏气息,她又带上了骨镯,利用两界唯一的连接点进入了鬼界。
和妖魔两界不同,鬼界的天虽然也没有光,但阴森灰暗的光圈给人一种世间本该如此的感觉,满地荒芜看不到一颗草木,别说人影,鬼影都看不到一个。
男主和他爹有血缘关系,气息也是极其相似的,所以找起来应该不难,除非他不是他爹亲生的,那找这么久都找不到就情有可原了。
戴着骨镯不方便,慕禾只能取了下来,等到意识铺开,整个鬼界仿佛都在她的心念间,一缕酷似邵辞的气息在东南方可有可无。
走的时候男主还在九幽炼狱遭受域火焚烧,那么身在鬼界的就肯定不是他。
一霎那,她就来到一处岩浆滚滚的山峰,四周皆是土灰,都是石层被燃烧殆尽留下的痕迹,而那缕气息正在岩浆里,只不过十分羸弱。
原主的魔身可以抵御任何攻击,但是这里的烈焰却能让她感觉到灼热,这种危险的地方一般人可进不去,如果男主父亲被关在里面,说明这一切肯定都不是巧合。
她二话不说由烈焰中闯入岩浆中心,周身的护体牢牢抵御周围烈火,而山底一处水塘也赫然映入眼帘。
山体中心是没有岩浆的,反而透着一丝幽凉,一处小水塘波光粼粼,旁边看得到十条胳膊粗的铁链,贯穿山体,没入水塘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