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怎么就被股票这事给刺激到昏迷呢。
诶,这下可好大家估计都会觉得她爱钱了。
“脸这么红,呼吸不过来”卓陆出声,嗓音格外沙哑。
时玥听到,脸颊更热,马上道,“没有。”
反而是卓陆,脸色看起来黑沉黑沉的,有些吓人。
以后他别真的进化成她爸爸那样才好,专门吓哭小孩的。
时玥的手在他掌心里轻轻挠一下,郑重地道,“卓陆,我没事。”
只是从氧气罩下传出来的声音,略微虚弱和嘶哑,让她的话没有半点说服力。
卓陆手掌用力,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掌心那点痒意,让他一颗心微微安定。
但是同一时间,一股压抑许久的担忧和恐惧,瞬间涌上头脑。
眼眸酸涩,仿佛有什么要随着他翻涌的情绪而扩散出来。
他再开口,鼻音浓重,“玥玥,结婚照冲洗出来了,你要的大相框还没弄好,得一个星期后才有。”
时玥感觉到他的压抑,继续勾着他的手,点点头,语气跟平时一样,“啊,太慢了,早知道就给他加十块钱,让他快点弄。”
“不着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拿。”
“嗯。”
两人说话时,其他人都没有插嘴,只是眼神都有些不忍。
时玥昏迷的时候,卓陆几乎是一声不吭,就那样坐在她身旁,好像丢了魂一样。
只有她醒来,他才活过来。
医生和护士纷纷进来,又给时玥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询问她之前的病症。
时玥老实回答。
卓陆听完,神情更加紧绷和压抑。
然而小妻子却好像瞬间看破他的心思一样,她忽然看向他,轻声说道,“卓陆,我本来就心脏不好,你自己别瞎想。”
卓陆半晌才应,“嗯。”
医生最后提议,让时玥转院,去接受更全面的检查。
心力衰竭可不是小问题,当天时玥就被转到仁康医院,据说这里有全国最厉害的心脏外科专家。
时玥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可能比想象中要严重。
新的病房里,时玥靠着床头,小心喝着粥。
虞母在一旁坐着,时不时嘱咐她多吃点菜。
时玥没有胃口,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一碗。
要不然卓陆回来看到,该哭了。
虞父站在窗口那边,像根木头一样杵着,从时玥醒来到现在,他还没有跟她说过话。
时玥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沉默,佝偻,挺拔森严的松树被打蔫,深深陷在内疚的情绪中。
虞父察觉的视线,抬头看向她,嘴角抽动,才终于开口,“玥玥,是爸爸害了你。”
时玥坐起身,看着他一会儿,摇摇头道,“爸爸,我不是说了吗,我本来就这样,只是现在恶化了而已。”
虞父张了张嘴,“阿越说得对,我古板,又爱发脾气,什么都不懂,还要处处管教人玥玥,以后爸爸哪里做得不好,你直接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虞母听了,说道,“你总算肯承认自己这些毛病了”
虞父沉默。
这半天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他不断反思自己那大半辈子。
杀伐果断,手段铁血,奉行严苛的家规,也让他变得一意孤行,对晚辈有着极强的掌控欲。
阿越其实喜欢艺术,但是他非让他从军,后面转为从政。
玥玥身体不好,他对她降低要求,但是也从来不允许她忤逆自己。
她为了鲁仁丧失理智,还试图跟人私奔的时候,他真是气坏了,所以一手促成她和卓陆的婚事,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解。
某种程度上,卓陆也是被强迫的。
虞父在这大半天里,发现自己从未真正善待过身边的人。
时玥拉一下虞母的手,欲言又止。
虞父抬眸,说道,“玥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我听着。”
往常都是虞父训斥人,点着名字把人骂得狗血淋头那种,此时此刻,他的姿态放到平生最低,准备听女儿的教训。
时玥这才鼓起勇气,问道,“那爸爸,我还能继续买股票吗”
虞父“”
虞母也愣一下,掩唇笑出来。
转头她推一下木头人似的虞父,“玥玥问你话呢。”
说起这个,虞父面色比刚才更加严肃,他点点头,“是我的错,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该插手的,玥玥,你想做什么就做,钱不够的话,我给你垫上。”
“那太好了。”时玥扬唇笑了笑,一张脸却没有血色。
让两人看得更加心疼和莫可奈何。
时玥叹一口气,忽然小心翼翼地将虞母抱住,说道,“爸妈,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一直都给你们添麻烦。”
虞母本来就在忍着,这会儿红着眼眶,眼泪就掉了下来,“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