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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些吵闹,寒酥没有听清封岌的后半句话,她问“什么”
封岌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解释。
村长站起身,面露难色,担心这些晚饭让这位将军不合胃口。他赶忙问“可是不和口味将军想吃什么”
封岌道“饭菜很合口。只是饮了酒有些犯困。”
封岌认真说话的时候,沉稳的声线严肃的口吻总是能让人感觉到信服。村长这才放下心来,脸上重新露了笑,忙说“是不能老敬酒。村子里的酒烈着哩”
封岌含笑颔首,再扫过正望着他的村民们。他侧首吩咐长舟“你不用跟着,一会儿吃完,下令士兵帮忙收拾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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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转身往回走,寒酥默契地起身跟上去。
两个人走离人群,封岌动作自然地牵了寒酥的手。
寒酥低声道“我可穿着男装。小心被旁人瞧见,还以为将军有断袖之癖。”
封岌停下脚步,用力握住寒酥的腰身,俯下身来,他的吻几乎快落下,却又突然停下动作,继续往前走。
寒酥不明所以,被他牵拽着踉跄往前走。
封岌舌尖顶了下腮她嘴巴上下粘的胡子确实很扎人。
回到住处,封岌松开寒酥的手,道“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封岌又走出了房间,往院子里去。
寒酥好奇地站在门口,望向他,看见封岌走到院中的井旁打水。村子里并非家家户户都有水井。而村长让出来暂时给封岌住的院子倒是有这么一口井。封岌拽着绳子,绳索被拽得吱吱呀呀。
夕阳掉到群山之后,发黄的暖光渐渐消散,东边已经开始赶场般慢慢涂抹青白色。
残留的夕阳照在封岌弯下的脊背。木桶被他提上来,重重放在井边,溅起的水滴映着残阳的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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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户的住宅和寒酥以前住的庭院大不相同,待客的正厅、睡觉的里屋和做饭的灶房都挤在一起。从正门进去,就是待客的正厅,摆一张方桌几把椅子。正厅的左右两边分别是里屋和灶屋。洗漱之物都摆在灶屋。
封岌将水提进灶屋,回头看了寒酥一眼。
寒酥心领神会,默默跟进去。寒酥一走进去,就打量着这里。狭小的屋子里被各种东西挤得很满,灶台上的墙面早已被烟火薰黑,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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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看了眼封岌提回来的一桶水。她不是没吃过苦,明白在这样的地方想要舒舒服服沐浴几乎不可能,只能用水擦擦手。
她与封岌也不是没有一起互相帮忙洗过澡,可大概是因为几个月不见,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着一层朦朦胧胧,这种朦胧感让寒酥久违地生出了羞怯。她轻“嗯”一身转身去拿换洗衣物。当然了,也是粗布男装。
寒酥抱着衣服重新走回来,她站在门口望着封岌。
他袖子向上撸上去一些,露出结实的小臂,其上沾着些水珠。他正略弯腰,去拧帕子上的水。
在水声滴滴答答的相衬下,他说“用不用帮你把水烧热”如今已经是炎热的夏日,封岌早就从几个月前习惯用凉水冲澡,可姑娘家身弱又畏寒,未必能用凉水。
“不用。”寒酥左看看右看看,将怀里抱着的衣服放在一张椅子里。她锁了门,再去检查窗户。
封岌瞧着她谨慎的举动,知道她这是出门在外养成的习惯。
寒酥检查完毕门窗转过身望向封岌时,见他早已褪尽了身上衣服,寒酥一下子愣住,连转过脸都忘了。
封岌轻笑了一声,道“过来。动作快些。农户家的蜡烛是珍贵物,我们不能用太多,要早点歇息。”
寒酥才不信他这鬼话,却还是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解去了身上的衣物。脏兮兮的粗布衣衫尽去,露出一句白玉酥山的美人身。
封岌深沉的眸底有细碎的火焰在悄燃。他视线一寸一寸地上移,当看见寒酥那张脸时,封岌的唇周又隐隐约约地疼,他承认自己终究是个俗人。
寒酥走到封岌面前,封岌将手里的一个半湿的帕子递给寒酥,自己则是拿了另一条半湿的棉巾,轻轻压在寒酥的脸上,问“这样”
寒酥忍笑点头,道“稍微敷一会儿就好。”
两具身体就这样毫无阻隔地面对面相立,封岌手中的巾帕轻轻地去压敷寒酥的脸。
过了一小会儿,寒酥小心翼翼地将脸上的疤痕、眉毛、胡子揭下来,露出一张仙子般出尘的面容。
封岌一手捧起寒酥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抚过寒酥右脸上的疤痕。三个月不见,她脸上的疤痕又淡去了不少。
封岌眸底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