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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打量着寒酥。她换了寝衣,脸上的面纱也摘了。她身上带着一点沐浴之后特有的染着潮气的浅香,头发被她挽起,后颈和鬓间的一点柔发还是被打湿了。尤其是脸颊侧一缕,湿湿贴着她的脸颊,发尾横在她脸上的疤痕之上。
封岌的视线顺着那缕发,望向她脸颊上的疤痕。这样一张精美的芙蓉面之上,卧着这样明显的一条长疤实在是很显眼。
他抬眼,望向寒酥的眼睛,问“每日可都按时两次上过药了”
寒酥点头“刚刚沐浴之后便上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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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给她的那瓶治疗脸上疤痕的雪凝膏,她一次也没有用过。脸上的疤痕,是她假死离开封岌之后的护身符,她并不想除掉这道疤痕。
寒酥轻推封岌搭在她后腰的手,她绕过去,在封岌右侧坐下。这样浑然不觉地藏起了自己的右脸,她便可以只左脸面对他。
可没有面纱遮挡,屋内的光线实在是让她心里不太舒服。她不喜欢脸上的疤痕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封岌面前。一想到等会儿他必然会近距离地看着,她说“我去熄灯。”
她站起身朝桌上的灯火走去。望着那簇灯火,寒酥眸光浮现了一丝茫然,捏着灯盖的手久久不能落下。
她亲手将事情推到这一步,可真到了这一步,她心下恍然。事到如今,她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真的将戏演到逼真。
她该如何藏起抵触和抗拒,扮演眷着情郎的美娇娘与他抵缠可若不如此,她又怎么打消他的怀疑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若狠不下心肠,她该怎么了结这一切
自知道他是赫延王,寒酥从始至终只想着和他了断,从未有过一息想要与他在一起,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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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不能成家的誓言相锢,依然免不了很多名门贵女的青睐。待他日山河定誓言破时,他的婚事将会是怎样的惹眼媒人踏破门槛,又或者优秀女郎们主动示好,都是可以预见的情景。
在那个时候,她嫁给他想想都觉得有些荒唐。寒酥几乎可以想象到时候旁人惊讶地问“赫延王为什么会娶她”时的惊诧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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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太多选择,他对她不过是阴错阳差之后得不到的征服欲罢了。她若当真了,拿自己的一辈子去当赌注是可笑愚笨的做法。她若对他没感情便也罢了,也动了心难免会困在其中一败涂地。
有些人有些情只适合放在心里,冒险走进去只会被现实摧毁得满目疮痍,又何必让份珍贵的情愫最后狼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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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住在姨母府上守孝期勾搭上姨丈的兄长,这罪名实在是太大了。若真如此,议论的不会是她一个,还有姨母。如果因为这事使她和姨母之间生出一丝嫌隙,简直对不起姨母为了她和娘家决裂。
一想到姨母对自己和妹妹的好,她心里就万不敢伤姨母一分一厘。
至于他时日久了,待他日没了婚事束缚无数美人主动扑上来时,他自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不会在意一个已经“死”了的她。
封岌望着寒酥背对着他的纤薄背影,他眼底似乎有洞察一切的了然。他唇畔扯出一丝莫测的浅笑,他问“你熄灯要熄半夜”
寒酥捏着灯盖的手一抖,回过神来。她熄了灯,屋内一瞬间暗下去。皎月发白的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勾勒出大致轮廓,让屋内不至于漆黑一片。
寒酥悄悄舒了口气,硬着头皮朝封岌走过去。她心里藏着小小的期盼,盼着自己能演得逼真不被他看出不情愿,甚至盼着他能粗鲁些不要那么细心觉察出她的抵触。
“将军。”寒酥主动靠过去,纤臂搭在封岌的肩上,于他后颈相勾。封岌抬手搭在她的腰侧,揽着她躺下,他将寒酥揽进怀里,放在她腰侧的手轻轻捏了捏。寒酥安静地伏在他怀里,她闭上眼睛,一副任他采的温顺模样,乖柔无边。
可是寒酥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封岌的其他动作,他只是像很久之前一样悠闲自在的偶尔捏一下她的腰。他似乎很喜欢在她没有多少肉的腰侧捏一把细肉。
突然而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翠微在门外叩门禀话“娘子,祁家娘子派人送了个鱼缸过来。”
寒酥抬头望向门口的方向,蹙眉询问“山芙亲自过来了”
“没有。只是派府里的下人送东西来。”翠微禀话。
封岌搭在寒酥腰侧的手轻推了一下,示意她去办自己的事情。
寒酥下了床,拉过床幔将封岌遮住,快步朝门口走过去。房门“吱呀”一声拉开,寒酥望向翠微脚边的瓷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