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水星、尤金也都收起了笑容,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也都闭上了眼睛,消失,等待林之言下一次出现。
“滴滴滴”
林之言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头疼地坐起来,只觉得脑袋像是被谁用钉子不断地砸下来,这种奇怪的疼痛让她有些恶心。
这什么情况
林之言深呼吸一口气后,环顾四周,只觉得头疼得更厉害。
鼻尖涌来的消毒水味在告诉她一件事情这里是医院。
林之言低下头,伸出五指,又捏了捏,很真实。
这时候,外边突然进来了一个人。
医生穿着白色大衣,手上拿着病历本,走起路自带一阵风。
林之言眨了眨眼睛,她端详着对方,窄脸薄唇,眉眼帅气,看起来十分地高冷。
她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难道是新来的实习医生
对方看到林之言已经醒了,有些惊讶,他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疼吗”
林之言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病恹恹地回“不知道为什么,头好痛。”
医生用笔敲了敲板子,不冷不淡地说“头疼是正常的,你休息一下就行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进医院吗”
林之言心想还不是系统搞的鬼。
等等,系统是什么东西自己不是一直在病房里吗什么叫做为什么进医院,真奇怪。
林之言舔了舔嘴巴,出于谨慎,她没有将内心的话说出来,手指捏了捏被子,对方注意到了这一点,眉毛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起来。
“林之言”
林之言恍然大悟了。
原来是对方找错人了,她的名字可不是林之言,而是
林之言忽然捂住脑袋,只觉得那尖锐的钉子扎进了自己的脑袋。
而是什么来着
她捂住脑袋,只觉得自己的记忆十分地模糊,她只记得自己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一直躺在病床上,完全无法下床走动,在家人面前,她一直微笑着说没事,也安慰自己没有关系,画画、语言、读书她沉浸在这其中,可每当半夜惊醒,她望着窗外的世界,内心满是绝望。
然后然后她死了。
最后的手术失败了。
而现在,她又活过来了,成为了林之言。
医生一直在观察着林之言,看着她微微垂下眼睛,睫毛不断地颤动着,看起来楚楚可怜。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
“嗯”
医生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他只是继续不冷不淡地说“你是吃了安眠药后睡在装满水的浴缸里,水龙头一直开着,如果不是因为楼下漏水上门投诉,你已经死了。”
这死法听起来有点厉害。
不过吃了失眠药溺水也会有感觉的吧嗯不太清楚。
林之言有些恹恹地点头,她捏紧被子望着医生,小脸苍白,衬得那双漂亮的眼睛更大了,像是斑比小鹿一样。
这样的她看起来又无助又可怜,看得人内心一软。
医生不动声色地抿紧嘴唇,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但换做是熟悉的人,立马就会发现他的语气居然软和了许多。
“已经给你做了洗胃,现在身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好好休息就行。”
“啊好的。”
等医生走后,林之言揉了揉太阳穴。
她总觉得脑子里的记忆混混乱乱,时不时闪过这具身体的记忆,出生、幼时、长大脑海里闪过了那位名叫林之言的女孩的一生,一直到她的死亡,因为抑郁而痛苦,因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而绝望,最后吞药自杀了。
从旁观者的角度围观完,林之言一直垂着脸没什么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泪水滴落在白色的被子上,她蜷起手指,苦笑着抹去脸上的泪。
这时候,一旁突然响起铃声。
林之言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手机来电,上面显示着经纪人。
她接通后,对面传来冷淡的声音。
“林之言,你真是德行了,还闹自杀是吧”
有些阴冷的男声听起来就像是爬行在地面上的低温动物,吐着猩红的信子,竖瞳紧紧地盯着自己。
可奇怪的是,林之言并不觉得害怕,相反,还有点想笑。
总觉得这种人只是色厉内荏而已,吓唬一下就不敢说话了。
林之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但还是出声回应对方,“哦,然后呢”
经纪人有些不敢置信。
解约的成员闹出自杀那么大的丑闻,还好意思问然后呢现在外边都在传都是公司经纪人逼死了她听听,这家伙一点事都没有
经纪人咬牙切齿,声音瞬间拔高。
“你还好意思说”
林之言立刻把手机拿开,有些胆颤心惊,幸好自己反应及时,不然耳膜就要聋了。
她拍了拍胸口,看这个病房也没人,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