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林之言一个生物了。
在确认对方不会再来个突然袭击后,林之言缓缓得吐了一口气。
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液打湿了,心跳得格外快。
她转动了一下手腕,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汗。
在没有任何防卫下,林之言探头往下看。
海面在日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恍惚间泛着金光,犹如鳞次栉比的鱼鳞。
30米的高空跳下去,几乎已经是极限了。
在高空之中,仿佛坠落的恐惧再次蔓延至心头,林之言的呼吸急促了两下。
既然解决了闹事的玩意,就不要继续停留下去了。
林之言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体力在快速流失,在刚刚与飞禽的对峙中,也无形中消耗了许多心神。
她现在全身都是伤,手指、脚、肩膀伤痕累累。
林之言捏了捏肩膀,脸瞬间皱了起来。
如果让她再遇见,甭管是不是同一只,她铁定给它来一拳
摇了摇脑袋,把这些额外的事情全都抛出脑外,她努力镇定下来,怀揣着还在砰砰直太哦的心脏,再次往上攀爬。
干裂的嘴唇甚至被她吮吸到一丝血腥味。
接下来的攀爬很顺利。
林之言全心全意地攀爬着,全神贯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四十米、五十米很快,她就要登顶了。
最后十米。
仅仅十米的距离,也就三层楼高,相比较之前攀爬的山峰,这简直是餐后甜品。
但林之言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她紧紧绷着脸,却不敢让肌肉紧绷着,一旦过度紧绷,反而容易抽筋,她需要尽可能地放松四肢,却要同时保持着对肌肉的控制力。
左手“拉”住裂缝,林之言不急不缓地呼吸着,脚伸直,直接挂在粗糙的岩石上,又添上了一份伤痕。
肾上腺激素疯狂飙升,她的手指几乎要颤抖。
日光晃眼,但她却不敢闭上眼睛,宁愿睁得眼球酸痛,从眼眶中流下泪水。
若是有人观察这座从未有人在意的岩壁,会震惊地发现在将近200英尺的高空上,竟然有个身影悬空着,没有任何支点支撑着,完全是靠着摩擦力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
这是整段线路中最难的点,也花费了最多的时间。
她艰难地往上攀爬,中间,有个支点没抓稳,林之言眼疾手快地收回来,舔了舔嘴角,观察了一会儿后,转而抓向下边一个支点,将自己稳稳当当地送上去。
当她的手抓住山顶边缘时,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一口做起爬上去,心中升出万丈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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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办到了
即使难度只有513a,但绝对没有人成功过
她站在山峰之上,她望向海平线,太阳与大海的结合如同冰与火。
林之言呼吸急促了好几下。
最后,她朝着大海呐喊,声音缭绕,惊动了后边树梢上的昆虫。
“我做到了”
即便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但林之言依旧觉得畅快淋漓,过程的艰苦,衬得胜利果实格外甜美。
在原地激动地忍不住蹦了好几下,然而脚下传来的刺痛感在告诫她别忘记自己的伤口。
林之言倒吸了两口气,直接坐下来,检查起自己的伤口。
几乎都是划痕,破皮,但最严重的还是肩膀。
一旦放松下来,浑身的疲惫与疼痛感便疯狂地涌上来,挤占理智。
眼睫翕动了好几下,林之言还是站了起来,将头发拢起来,拧干,沥沥水声窸窣响起,她晃了晃脑袋,有点儿想回去洗澡了。
她戳了戳系统。
润了润嗓子,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
“统统,你要不要出个奖励,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任意门吧,能隐蔽地去往任何地方,当然是不违法的那种,怎么样”
系统不怎么样。
庞夏生在镜子前面整理了自己的仪表。
他本来想打个摩丝,可脑海里却出现了林之言欢快地和怀思源聊天的场景,动作忽然停住了。
在整个节目里,除了柏小谷之外,她最亲近的好像就是怀思源了,就连俞进都得往后排这是为什么呢
庞夏生沉思了一会儿,眼眸半闪半灭。
跳台滑雪。
同样是玩极限运动的,她当然会被其他看起来同样刺激的极限运动所吸引。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因为怀思源比较年轻跟她比较聊得来
庞夏生抬起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刚刚迈入三十岁的自己比对方大了足足八岁,年龄差的确挺大的。
庞夏生摸了摸眼角的细纹,不确定地想他有那么显老吗
隔壁房间的扬子明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后才敢出门,祈祷着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