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那边的人就跟着得了不少好处。
“我记得薄老先生有位侄子,是开厂子的,这些年就跟着蹭蹭集团的小单子,赚得也不少,名字就叫成兴德。”
薄越明听到这儿,眼色完全冷了下来。
兜兜转转了这么一大圈,最终尽头还是和薄老先生有关系,谁会利用“监控摄像”来确认自己结发妻子的身体情况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秦以舜点到为止,改变话题,“薄总,我二婶知道小意今晚回来,做了一大桌子菜,你们”
薄越明声线冷了下来,但不是针对车内任何人的,“秦总,麻烦你带着裴意去吃晚餐,我急着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待会到了方便打车的地方,麻烦停一下。”
裴意感受到身边人不同寻常的压抑,“二哥”
“没事。”
薄越明看似盲摸上了探长的脑袋,实际上是轻触了一下裴意的手背,“阿姨她们肯定都想你了,吃完早点回来就好。”
“而且别墅两三个月没收拾,说不定佣人也懈怠了,等凯叔收拾好了,你晚上回来可以直接住。”
“”
裴意知道薄越明有心支开自己、可能要和薄家众人“闹”出点什么,加上他和舒婉母女、秦以舜确实很长时间没见面
裴意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听从了薄越明的安排。
晚上十点不到,裴意就在秦以舜的护送下回到了久违的薄氏庄园。
原本舒婉、裴愿是想要留他在家中过夜的,但裴意心里还是隐约惦记着薄越明,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回来看看。
独栋别墅的灯还亮着。
待在一楼的凯叔看见裴意的身影,连忙起身迎接,“小先生,你回来啦你要是累了,直接回房休息吧,我都已经收拾好了。”
裴意环视一圈,又往亮着灯的二楼看了看,“二哥”
“二少在楼上喝闷酒呢。”凯叔少有地叹了口气。
他们傍晚到家时,大房、二房正和薄老先生聚在主宅里吃饭,因为薄越明回来得突然,薄家众人都或多或少地表现出了惊讶。
薄越明按照原先的计划,直接拿着“温城项目”当敲门砖,表明自己想要回到薄氏集团。
但薄老先生哪里肯让他牵着鼻子走随便说了几句就想要暂时推脱过去。
兴许是间接确认了薄老夫人的“病”和薄老先生有关,今晚的薄越明一改往日的沉稳收敛,句句都在前进试探,不肯将这个话题翻篇。
薄老先生一气之下就拿他的身份说事,一来二去,气氛就闹得有些僵持。
再后来,薄越明回到自己所住的别墅,简单洗漱后就喝起了酒。
凯叔知道他心里有压力、有苦闷,也没敢多劝。
“”
晚归家的裴意知道得并不详细,但他推开二楼房门后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薄越明靠坐在沙发上,面前的酒台上已经堆上了两个小空瓶,而他手里的高度烈性威士忌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这么喝,胃能受得了
裴意眉头紧蹙,走近试探着坐下,“二哥。”
薄越明握着瓶颈晃了晃,难得反应迟缓地挪过视线,那双暗蓝色的瞳孔里溢满了醉意的水雾,有些失焦地盯着眼前人。
裴意一直不知道薄越明的真实酒量,更不确定他此刻的醉意累积了多少,但他清楚
这样高度的烈性威士忌,正常人喝完一瓶都难保持绝对清醒,何况薄越明还是带着阴郁心情起喝的,估计也剩不下几分理智了。
裴意试图去抽薄越明手中的酒瓶,“二哥,不喝了。”
薄越明任由他拿去,又第一时间用手掌捂住了瓶口,“你不能喝,这酒太烈,你喝了会头疼。”
“”
裴意无奈却暖心。
自己都醉成什么样了怎么还知道管着他
裴意低应了一声,将酒瓶抽走,“二哥,是他们不好,你别难过。”
他确认薄越明醉得不轻,所以说话语速比平时加快了一些,也没有刻意地结巴断句。
薄越明倒在沙发上捂住脸,从指腹中溢出深深的无力叹息,“你说,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奶奶,奶奶那么好的一个人”
这些年,她从未愧对过家中的任何一个人,凭什么要在即将退休、本该安享的晚年遭遇到这些龌龊手段
原本的猜测在今天成了现实,薄越明心疼从小爱护自己到大的奶奶,更对薄老先生一群人恨之入骨
“我在猜,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奶奶才被他们记恨上可我真的没想过要和他们争东西,没人信我。”
薄越明之所以和晏岑合开了公司,就是想着薄老夫人一退休,他自己也能彻底从薄氏集团里退出去。
可是呢
薄老夫人被多年的枕边人害成这样,他又被大房一家害得差点毁了所有前程
游祈年说得没错,如果没有足够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