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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像什么话连自己应不应该说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三岁的娃娃不成

栾松

他按了按胸口,想了想,期期艾艾地张口道“夫人,不知为何,这些日,在下心口总是时不时的绞痛,可谓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萝婵放下笔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症状的”

栾松总觉得她说得有点怪,但还是道“打第一眼见到夫人起,便成了这个样子。”

萝婵掐指算了算日子,一本正经道“你刚回来的时候是夏末秋初,天气干燥,季节变换之际身体难免不适,再加上旅途劳顿,应是上火了,没事,我给你开几幅药喝喝,多排些尿就好了。”

栾松他说不上哪儿不对,但肯定是不对的。

“可为什么在下一想到夫人与圣主琴瑟和鸣,心里便不是滋味”

萝婵笑着道“很正常,这浮生坛里大多都是未娶亲之人,原来大家都是单身汉,有一个娶了娘子,其他人必定也会动心思。不信你问问明图,每日见我们夫妻恩爱,他是不是也不是个滋味你啊,就是想成亲了。”

明图当然不是滋味,这夫妻俩全天候地撒糖,他没齁死都算有定力。

栾松问过明图,明图那不吐不痛快,一直说到口干舌燥的样子,显然是憋大了。

莫非,他真的是想成亲了

就像娃娃得了一个新玩具,其他娃娃看着眼热,便想争夺过来一样

栾松的内心开始产生了极大的动摇,似乎他想的,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回事,不禁道“那为何在下总是会牵挂夫人”

这话就有些逾距了,跟表白心扉没什么区别。

萝婵心下清楚,面上堆砌起慈爱的笑容来,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是不是经常想过来看我”

栾松点头“是。”

“想给我送东西孝敬”

“对,栾松想把好东西都给嫂嫂。”

栾松一激动,又说成“嫂嫂”了,萝婵也没纠正他,继续道“我若是与圣主不和睦,你是不是会替我神伤”

栾松“自然,若是不和睦,栾松便想替圣主照顾嫂嫂。”

嗯,这孩子是重症,不洗脑是不成了。

萝婵微颔首,一副洞彻的表情道“兴许你没发现,但是吧,你应该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谁”

“你娘。”

栾松被这句话砸的有点懵,娘他把嫂嫂当娘了

“不、不是的。”他有些犹豫地道。

与栾松的满脸纠结不同,萝婵非常笃定地道“你想来看我,那是因为你从小就生长在浮生坛,身边没有人像母亲一样地疼爱你,想必原圣女也不是会照顾孩子的性子,你陡然见了一个女性长辈,自然会亲近,从而生出依恋。”

“你想给我送东西,大约也是因此。你生性单纯,重视孝义,自然就会想送东西来孝敬我。我若与圣主不和,与你而言就似父母不和,自然要多偏向娘亲,想要替我养老。”

萝婵说得头头是道,彻底让栾松脑袋里变成了一团浆糊“我,我真把夫人当娘亲了”

这么美丽的女子,他居然把她当成娘亲

“可在栾松心里,夫人是这天下最美丽的女子。”

萝婵点头“哪个孩子不以为娘亲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儿不嫌母丑,正是这个道理。”

萝婵又道“你从小生养在浮生坛,圣主他多年照拂你,你是不是把他当成了亲哥哥”

栾松自然仰慕栾槿,这些年的情谊可是实打实在的“是,栾松一直把圣主当成我的亲兄弟。”

就是这兄弟情,也没能敌过他的恋爱脑。

萝婵眸中流转,继续忽悠道“长兄如父,你既然爱戴圣主,爱屋及乌,便也敬爱我这嫂嫂,待我如母,也是应该的。”

“你一向尊卑有序,尊师重义,也生不出什么坏心思来,快别吓自己了,有什么疑惑,随时可以找我解答。”

有苗头就赶紧拔,坚决把隐患压在地里。

栾松抱着簿子,整个人云里雾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他幼时来浮生坛,老圣女性子狠厉,手段乖张,他确实未把她当娘,可能是久旱逢甘露,正如嫂嫂所说,遇到了女性长辈,就把她当娘了

萝婵看了看他手中的簿子,说道“圣主让你跟着祝坛主学管账,说明十分器重你。坛中这么多人,每天银子如流水,可谓是坛中命脉。没了银子,我们吃什么穿什么,吃穿都没了,哪有力气去执行任务你可不要辜负了圣主的一片苦心。”

萝婵的嘴,张口就能吐出花来。一个苦巴巴的差事,愣是让她说成了心腹美差,还挑不出错。

栾松没想到,这个轻巧活里,原来还包含了圣主的一片“爱犊之情”。怪不得让他帮忙整理密信,那都是信任他的表现

“栾松知道了,定会跟着祝坛主认真学习。”

“好孩子,快去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