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师也要催我选后了吗”
“哪有的事,不要冤枉我。”陆清则困迷糊了,敷衍地拍拍他的背,哄了下,声音逐渐微弱,“你才多大,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以后若是遇到喜欢的姑娘,可不能再这么别别扭扭的了。”
宁倦又不吱声了。
他心里闪过无数个模糊的念头。
喜欢的姑娘
那姑娘能有老师好看吗也能以赤心相待,伴他从受人冷眼耻笑到如今吗也能有一副胜雪的好姿容,皎皎如明月吗
陆清则没等到宁倦的回应,感觉自己应当是说服了这嘴硬的兔崽子,呼吸逐渐均匀,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只是到底不耐热,睡得很不安稳。
宁倦从那堆乱七八糟的思虑里抽回神,见陆清则微拧着的眉心,知晓他是怕热怕得紧,悄无声息地从架子床的另一头下去,赤着脚无声走到屋门口,小心翼翼地拉开条门缝,同外头守夜的暗卫吩咐了两句。
没有等太久,暗卫来回了话。
南方不比北方,不仅天气更炎热,冬日也甚少结冰,要储冰困难无比,夏日一冰难求。
江右眼下的情形乱糟糟的,除了城里某些不受影响的达官贵人,谁还有闲情逸致弄冰消暑
宁倦皱皱眉,心里有了计较,接过暗卫递来的大蒲扇,重新回到了床上。
他侧卧着,一手拿着大蒲扇,轻轻地给陆清则扇风。
被徐徐凉风扇着,好过了许多,陆清则紧拧着的眉头慢慢松开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宁倦的心情这才明朗起来。
就算周遭的条件并不好,他也想让陆清则舒服一点。
哪怕他自己不舒服,他也想让陆清则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