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年月的孩子来说,没挨过打的几乎就没有。
孙巧云大中午的将朱大伟狠狠的打了一顿,朱老太太见大孙子被打了哭的惊天动地,然后连滚带爬捂着胸口让人将朱富贵给喊回来了。
然后朱大伟也是倒霉,朱富贵原本还觉得孩子那么大了不能打了,结果一听孙巧云说了原由,朱富贵比孙巧云还生气,直接将皮带抽出来扒了朱大伟的棉裤狠狠的抽了一顿。
朱大伟在孙巧云揍他的时候敢哭天抢地,但在朱富贵跟前挨了打哪怕疼的要死也不敢吭一声。因为他知道,但凡他求饶,他爸打的更更狠。
但往往家里总要又个猪队友,比如他奶,大孙子被打了,那简直要了他的老命,哭着喊着不活了,“为个外人你打我孙子,你打死我算了。”
“都是那狐狸精勾引的我孙子,你不打狐狸精你打我孙子。”
这简直是胡搅蛮缠,朱家所在的地方住的可都是些团级干部,可是被人听了去。
中间门那不就有一团团长家人家赵夏意的爱人许沐晨可是一团团长的心头爱,简直是在坟头上唱戏,找死啊。
朱富强更生气了,又多抽了几皮带。
最后朱大伟的屁股都被抽肿了,趴在炕上别说胡打狗干了甚至去上学了,就是起来直立行走都成了问题。
儿子被打成这样,孙巧云比谁都心疼,但想到赵夏意说的话她不得不狠心道,“打的好,再有下一次就抽的更狠。”
其实她也明白,这种作风问题要是不从小约束好了,长大了说不定闹出什么事来。现在还能说不成熟,以后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一旦记录在案,那部队可不会要他的儿子。
孙巧云饭也没吃就回去上班了,上班的时候看着赵夏意的方向糟心极了。
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而蔡志英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跑了一趟后勤处,跟后勤陈主任说了夜校面临的问题,“虽说夜校办了大家学不学的在个人,但总有人是被父母逼着去的在里头,自己不学习就算了,还影响其他人学习进步。长期以往咱们办夜校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陈主任当然知道昨天晚上夜校发生的事儿,说实话他也没觉得意外。
部队家属院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点儿眼高于顶,自认为比其他人厉害多了。尤其是家里长辈身居高位的这种情况就更明显。
今天就算蔡志英不来找,他们后勤部也打算解决了,现在蔡志英来了,当然要听听蔡志英的意思。
蔡志英一愣,尴尬道,“我哪懂这个。”
陈主任有些不高兴了,都是当部长的人,蔡志英比赵夏意大了得一半儿的年纪,结果遇到事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都怀疑蔡志英过来找也是其他人的意思。
陈主任便不想跟他多说了,“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先回去吧。”
蔡志英看得出来对方的态度,脸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是的火辣辣的,回去的路上她就忍不住想自己主动把这活揽过来到底是对是错了。
原本这提议是赵夏意提的,只不过元旦过完厂里说部队要筹备厂里需要出人帮忙的时候赵夏意不在,她便觉得这是个在后勤处那里刷脸的机会就主动争取了。那时候鞋厂的组织部部长也想掺和一脚最后还被部队否定了。
那时候蔡志英还挺高兴,可到头来她居然还是被嫌弃了。
这就让人郁闷了。
可现在交又交不出去,还得硬着头皮干。
她脚步突然一顿,她忘了赵夏意说的问题了。
因为上午的时候又有人找她报名了,眼瞅着教室就太小坐不开了,到时候怎么整
随即蔡志英又回去了,哪怕被人嫌弃也得把问题交代了。
结果陈主任态度竟比刚才好了许多,“既然学生多了那就先统计着,等人数够了再开一个班级就是了。”他顿了顿,继续说,“蔡部长,您也是老干部了,凡事多为服装厂考虑考虑,只要表现的好,咱们部队上和厂里的领导都看的见,后面有发展需要肯定会优先考虑我们老同志的。”
蔡志英被陈主任说的脸上火辣辣的,再次出来她竟有些迷茫了,难道她以前的行事准则错了吗
她也不知道。
但刚才她将新的问题反馈了,陈主任夸她了。
这说明赵夏意提醒她的这件事儿是好事儿
至于赵夏意,让孙巧云教育孩子后便去画新的黑板报了。
这一期的黑板报宣传的就是扫盲。
她其实很想让厂里不识字的大姐大嫂们都去学学认字儿,但恢复高考这事儿顶多能刺激她们把孩子送学校去,至于自己,却觉得已经一把年纪了没有学习的必要了。
赵夏意就很无奈。
黑板报的内容也是想了很久,最后自己胡编了一个女性从文盲变成作家的故事,然后以画的形式画在了办公楼两旁的黑板上。
下午下班,赵夏意和李甜仍旧先去食堂吃饭,再去学校上夜校。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