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甭管到了多大年纪,那就没有不喜欢漂亮的。看见赵夏意从楼下上来,不少人都暗暗羡慕。
等赵夏意进了办公室,一群女人围着看赵夏意的衣服。
赵夏意忙倒了水准备叫齐干事去继续画板报。
裴如男从外头进来瞥了她一眼说,“你穿成这样怎么画黑板报等画完这衣服还能穿吗”
这事儿赵夏意还真没想过,裴如男一提醒,办公室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裴如男说,“赶紧的,回去换一身衣服去,不是还要刷标语到时候弄上油漆就更没办法了。”
赵夏意一琢磨也是,这呢子大衣也算有纪念意义,总不能真为了好看就废了。于是便回去换衣服再回来继续干活。
白天的家属院大多数是老人和孩子,年轻的军嫂反而少见。
但赵夏意往家走的时候就隐约听见吵架声,而且越往那边走声音也就越清晰,等到了胡同口便看见了,隔了一条胡同的庞大娘正跟刘营长的老娘在吵架,而曹慧兰正在劝着什么。
赵夏意过去,曹慧兰惊讶道,“夏意啊,你怎么回来了”
赵夏意笑道,“换身衣服,这件穿着不适合干活。”
“也是,那赶紧回去换去,我给你找衣服。”说着娘俩也不管吵架的人了转身回家。
结果刘大娘反感刚才曹慧兰替庞大娘说话,出言讽刺道,“走干嘛啊,你们城里老太太不是最喜欢主持公道了吗。不是我说,你们俩可能也是真有缘,娶个媳妇都妖里妖气的。”
妖里妖气的赵夏意“”
她回身走就朝刘大娘走过去,曹慧兰拉了她胳膊一下,赵夏意说,“奶奶,您甭管。”
说着赵夏意就朝着刘大娘过去了,刘大娘是个欺软怕硬的,可嘴一秃噜就说出来了,说出来又后悔。这许家跟陆家不一样,陆家就是泥腿子上来的,旁老太太以前就是个乡下老婆子,没什么根基,欺负也就欺负了。可许家不一样,从上到下就没一个不厉害的。
她儿子当时也怕她乱得罪人,还跟她说过别跟人许家闹别扭,可她现在一句话就把人给得罪了。
看着赵夏意来势汹汹,刘大娘就怂了。
她不等赵夏意开口就道歉,还伸手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唉,小赵。大娘嘴瓢了,你可千万别和大娘一般见识。我先走了哈。对不住了啊哈。”
说完刘大娘迈着裹过的小脚一颠一颠的飞快的就跑了。
赵夏意有些懵。
这架也不吵了
是她太吓人了
她也没想打架啊,就是想问问她到底怎么妖里妖气了,这就把人吓跑了
赵夏意转头问曹慧兰,“奶奶,是我吓走了刘大娘吗”
曹慧兰忍不住憋笑,“可能是吧。”
还是庞大娘哈哈笑了起来,“以后这老婆子再阴阳怪气我就喊夏意出来吓唬她。”
刘大娘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庞大娘也是真烦她,待看热闹的散了,庞大娘才说,“夏意啊,你和我儿媳妇差不多大,有时间来家里玩啊。”
庞大娘他们是去年夏天来随军的,曹慧兰和对方合得来,有空就在一块说话。赵夏意只听说庞大娘的儿媳妇也是个美人,但还没机会见过。
现在被邀请了赵夏意当然应下来了,“抽空我去找嫂子玩。”
赵夏意还得上班就赶紧回家换衣服,找了半天好歹找了一件蓄了一层棉的薄外套穿上,又换了一条黑裤子。
急忙回到厂里,齐干事皱眉,“怎么不换一身旧的。弄脏了多可惜啊。”
赵夏意笑道,“这已经是最旧的了。”
还是那句话,家里就一个闺女,哪怕再需要补贴亲戚,大头还是给自家闺女了。
每年入冬前,厚棉衣薄棉衣,刘丽荣都会给做上一身,配合着往年的旧衣倒换穿,根本不会穿第三年。
至于第三年的衣服,哪怕不是新的了,但保暖程度也非常不错。要么被赵小娟要去改了穿了,要么就被刘丽荣拐弯抹角的送了一些以前认识的被批了日子不好过的人。
但这些齐干事并不知道。
她瞥了眼赵夏意身上七八成新的棉衣顿时有些酸。
她家里孩子多,她丈夫还要补贴在乡下的爹娘兄弟,她也得顾忌娘家的亲戚,所以她闺女穿的棉衣都是穿小了再接上一截。一圈圈的难看不说还不够保暖。
再看看赵夏意身上的,比新棉衣也不差什么了,竟被穿来干这种活。
齐干事笑了笑,有些心疼那衣裳,“这衣服穿着干这种活多糟蹋啊。”
“那怎么能算糟蹋。”赵夏意拿着粉笔开始比划画图,根本没去想齐干事话里的意思,只说道,“咱现在干的这活多重要啊。干这么重要的活穿的破破烂烂的,岂不是让人以为咱厂里不能让工人吃饱穿暖啊。而且不穿的暖和些手哆哆嗦嗦的,能画出什么东西来,就现在这样我都觉得手冻的慌呢。”
赵夏意并非不爱惜衣裳,她也知道这年月布料和棉花紧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