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样。
沈乔累了一整天,又折腾一晚上,早就累得迷迷糊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只能把头压在祁言舟肩上,阖眼打瞌睡,我见犹怜模样。
祁言舟却是神采奕奕,眼睛里一点睡意都没有。
借着灯光,他凝视着怀中少女。
此刻,沈乔脖子上、锁骨上、肩背处,都留下了暧昧痕迹,斑斑点点,好似烙印。
祁言舟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上去,野兽一样,将她吞吃入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永不分离。
还好。
理智尚存。
他伸手,轻轻抚着沈乔后颈,眼睛很亮,让一切阴霾和妄念无所遁形。
“你永远是老子的人。”
从沈乔主动招惹他的那一刻起,两人的纠缠,就变成了一种宿命。
祁言舟从来不是什么宿命论者。
唯独沈乔,就是他的宿命。
-
日子一天接一天。
暑假逐渐进入尾声。
年轻人精力旺盛,迈出第一步,后面就变得轻而易举。
两个人闷在家里,没有旁人,日夜相对。
最终,到底还是越了雷池。
祁言舟把自己卧室那张单人床扔了,重新打扫,塞了个双人床垫进去,撑得房间满满当当,无处下脚。
这样刚好,一推开门,直接滚到床上,卧室其他用途全数抛弃。
他不知餍足地占有着沈乔,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心脏掏出来捧给她,意乱情迷又清醒。
沈乔亦然。
自从捡到那只手机后,她的人生变故骤生,想要沿着既定轨迹继续,又迫于生活,每日惴惴不安。
是祁言舟拯救了她。
他是她自己给自己挑的骑士,她爱上了自己的骑士,宛如命中注定。
他们俩是共犯。
阖该亲密无间,阖该同生共死。
也应该如此这般,互相占有,完完整整。
……
九月初。
各大高校即将开学。
舞院和航院开学时间安排不同,报到时间也差了五六天。
不过,沈乔和祁言舟肯定一起出发。
算着点,也要开始收拾行李。
沈乔在网上买了两个大号行李箱,送到家里,全都打开,成功将一楼客厅剩下那点空隙全数占满,连下脚都变得困难,恨不得把人缩成一张纸片。
祁言舟路过,斜睨她一眼,“有这么多东西需要带吗?”
沈乔摇头,叹息,“买了才发现没有。根本塞不满。”
她从沈家出来时,沈成骏给她整理了一箱行李,大多是衣物和生活用品之类,还有两套芭蕾裙。衣服穿是还能穿,只是旧了些。
这个暑假,沈乔手上攒了些钱,打算趁开学置办两身新衣服,生活用品也去学校那边看需求再买。
如此算起来,除了舞蹈服和舞鞋之外,要带的东西也不多。
况且,绿潼和鹿川距离那么近,逢年过节放假都能回来,也不必一股脑都带去。
像冬天的厚衣服外套,晚些再来拿也行。
想了想,沈乔干脆将其中一个行李箱退了,只留下一个,再让祁言舟把行李和她的装在一起。两人带一个就够。
祁言舟没有异议。
两人楼上楼下折腾一下午。
待暮色悄悄降临时,总算全部打包完。
将行李箱锁上,推到墙边暂放。
动车票是后天下午的。
沈乔拍拍手,直起身,拿手机看了眼时间,长叹一声,“祁言舟,我们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吃饺子吧。冰箱里的速冻食品,得吃完再走,要不然就过期了。不能浪费。”
“好。”
说完,祁言舟转过身,去厨房烧水。
沈乔无所事事,也跟着过去。
不想帮忙,但也不捣乱,只是看着祁言舟动作。
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水珠从手背滑落到指尖,美得像艺术品,不由叫人觉得暴殄天物。
这是她的祁言舟。
浑身上下,哪里都好,无一处不好。
沈乔盯着看了一会儿,蓦地,想到之前那个信誓旦旦的“下下签”。
【困扰之事,始于因果,危机四伏,难有善终。】
危机四伏。
难有善终。
沈乔对潜在的危险毫无头绪,自然也无从下手。只是,想到“难有善终”四个字,心脏不由自主地刺痛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伸出手,圈住祁言舟的腰。
祁言舟动作一顿,低头瞧她,“怎么了?”
“……”
沈乔没说话,摇摇头。
祁言舟:“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