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火药(3 / 4)

上善经 墙外行人gt 6596 字 2022-06-01

难撬开,与此同时文抒杨又射出数枚毒针,方浩再不躲避,其中一枚正中额心,登时气绝身亡。

张世宗和广剑凉气的哇哇怪叫,周氏一家也慌了心神,耳听壁炉里那捻信刺啦作响,等一会点燃了火药,大伙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娄之英在这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一事,从怀中掏出宝塔,打着了火扇将塔尖在上头略一烘烤,冲到门口斩向绳网,两下便将大网斩断,一马当先跳出厅去,众人见垂死之际忽现生机,都奋起精神,从门口鱼贯而出。刚踏出厅口没几步,身后传来轰天巨响,众人抵受不住冲击,被气浪掀出一丈多远,纷纷摔在地上。

张世宗等人摔得七荤八素,爬起身来仍惊魂未定,再也顾不上抢夺周幻鹰,一股脑四散奔逃去了。娄之英趴在地上只觉头昏脑涨,双耳齐鸣,一时间竟忘了身处何境,迷糊之中忽觉有人拉动自己,抬眼一看,见此人的白衣白裙上尽是泥污,头前的面纱也脱落了大半,露出半张年轻俊俏的脸来,正是菠莲宗的八尊者曹茉。

娄之英刚想问话,耳轮中忽又听到轰隆巨响,原来崩出的房梁二次跌落,正砸在眼前,若不是曹茉将他拖出,这会自己只怕已压在了火中。曹茉见他已出离危险,抬手将面纱重新罩好,转身便向庄外奔去。娄之英隔了一会才回复神智,见周氏一家三口虽委顿在地,却也没什么大恙,猛然想起虞可娉来,“哎呀”大叫了一声,爬起身来便奔,见一条脚印往北去了,瞧来很像阿兀的足迹,便也向北追去,这一口气直跑了十来里路,足印早不见了,荒郊四野夜深人静,哪里能见到半个身影想到虞可娉一个妙龄女子被这女真蛮子劫持,越想越是害怕,一颗心七上八下怦怦乱跳,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虞可娉被阿兀负在背上,只觉他奔跑如飞,两步便出了庄子,一时间树木山石都如生了腿般向后疾驰,心中着实害怕,猜不透这人要拿自己如何。奔了一里多地,远处忽传来地动山摇之响,虞可娉斜眼瞥去,见梁湖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顿时心头一沉,不知娄之英等是生是死。她这会儿被倒负着疾行,本就已经头晕目眩,此刻再一惶恐焦急,脑中愈发沉重,竟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可娉醒转过来,只觉周遭颠颠簸簸,原来自己竟斜靠在一辆大车之中,耳听得车老板吆喝马匹,车外透出光亮来,想必已经天亮多时了,她双手一撑,想要站起看个究竟,哪知双腿毫无知觉,这才明白已被点了麻穴,心中又惊又怕,实不知阿兀要带自己去往何处。

行了一个多时辰,耳边渐渐传来熙攘人声,似乎来到了什么闹市大街。马车又行了二三里,终于停住,有人将车门打开,车帘一掀,露出一张脸来,正是阿兀。只听他淡淡地道“饭口到了,咱们先来用饭,再继续赶路。”伸指一弹,一枚石子破空而出,正击在她膝下的承筋穴上。

虞可娉略一活动,只觉双腿已有知觉,缓了一会,总算能够走动如常,看到阿兀这一手隔空解穴端地厉害,心中也不由得钦佩。她下了马车环顾四周,见果然身处闹市,只不知这是何地。阿兀留下车夫自行照顾马匹,带着她一拐,进了一家食肆叫满酒菜,也不与她谦让客气,自顾饮酒吃起菜来。

虞可娉知道在他这等高手面前,想要逃走断无指望,他既不提因何抓了自己,问了也是自讨没趣,于是也安下心来吃饭。片刻两人酒足饭饱,阿兀道“咱们走罢。”重又上了马车,这回不再封她穴道,只是吩咐车夫慢行,自己仍坐在车前,不多说一句。

一路上虞可娉留心聆听观瞧,才知早过了京城临安,已走到了嘉兴地界,这般往北直行,真不知要去往何方,想到娄之英生死未卜,心中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害怕。到了晚间阿兀喝令停车,寻了客栈入住,让虞可娉单独住了一间,自己则榻在隔壁,仍是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地睡觉。

虞可娉心中忐忑,哪有半点睡意她躺在床上冥思了一会,只觉阿兀既不封自己穴道,又不拿绳索绑缚,连客栈的大门也没锁住,何不就此溜之大吉于是翻身坐起,耳听四下里寂静无声,这一开房门,势必发出声响,纵使跑出二三里,以阿兀的功夫和江湖阅历,只怕仍极难逃脱。这一白天他对自己始终以礼相待,客客气气,没半点出格的言语举动,若是逃走着恼了他,后面引来什么炮制折磨,那可得不偿失,想到此处便打消了逃走的念头,决议这几天静观其变,探明他的口风再做打算。

第二天马车继续北行,连日来都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阿兀除了打尖住店,仍是没一句废话。这一日行到淮河,阿兀带着虞可娉弃车登舟,竟渡河来到北岸。虞可娉心中一惊,暗想过了淮河,那可是进入了金国境内,这人莫非要带自己回家不成,几次想问,终归忍住,阿兀仍雇了马车慢行。

一路无话,这天穿过了大名府,在官道上行了一天,众人腹中都已饥饿,本想随意寻处食肆买些吃喝,岂料一路走来,连遇了三家食驿,全都关张大吉,车老板心中纳闷,困饿焦躁之下,不免满嘴牢骚,不住咒骂。

又行了十来里,远远见到前头一家食肆飘着酒幌,车老板大喜,急忙催马疾行,到得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