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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说一声“好”。

“我以为这本来就是中翔的目标,”顾锦扯了扯嘴角,“原来不是。”

“中翔现在以自我发展技术创新为主,暂时没有吞并别人的计划。”

原来中翔没有这个计划吗

顾锦眼里的焦距涣散开来,耳边似乎还听得到谢景深沉稳的声音,“这本来就是中翔的目标,或许我还需要感谢你的帮助。”

“还是提一些能尽快实现的吧。”现实的声音打破他的回忆。

顾锦自嘲地笑了一声,“那就算了,本来也不是为了奖励。”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尽了里面的酒。

“谢总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回去工作了。”顾锦起身走了出去,不轻不重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却还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秘书部的所有员工抬头朝他看来,带着疑惑和惊讶。

顾锦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朝他们礼貌地笑了笑,迈步朝外走,一路走一边恢复成了面无表情。

回到部门又撞上了开会,每个人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度,来来回回说的都是早先说过的话,啰嗦得令人烦躁。

下了班,他的车在回家的路上转了个弯,去了“深巷中”。

吧台里的员工看到他,还特地说了一句,“司先生今天不在。”

“我也不是来找他的。”

他点了两瓶高度数的酒,一直喝到意识有些模糊,才骤然笑了起来。

他低着头,自顾自地笑个不停。

上辈子的今天,他在做什么呢,在浑浑噩噩,在麻痹自己,在抱着最后一丁点奢望,倔强地要见季霄一面。

而如今,季霄在生日这天可怜兮兮地等待在程枫的门前,看着他们一起回来,看着他走进程枫的屋里。

他很满意这样的场面,他好像已经不再需要别人问一句疼不疼了,所以,谢景深变成了一个不认识他的陌生人,也应该无关紧要吧。

对的,也无关紧要。

他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把手机从上到下拉了一遍,他却谁的号码也不想打。

都是假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都是用虚情假意算计来的东西。

顾锦笑得越发绮丽,他撑着脑袋,眼神朦胧又妩媚望着眼前的调酒师,伸出一根食指在他眼前轻轻摆了摆,“可以再来一杯吗”

调酒师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开始给司亭山打电话。

顾锦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喉咙也干渴无比,他直愣愣地坐起来,发现房间里又是完全不同的摆设。

他趿拉着拖鞋走出去的时候,司亭山已经叫了一桌子的早餐,自个儿正在那儿打游戏。

见他出来,很快地扫了他一眼,“你醒了”

然后就开始一边突突突地开枪一边碎碎念,“特地跑我那儿买醉,就那么相信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吗,我昨晚扒开你的衣服从头到尾摸了一回,手感还不错,算报酬了。”

顾锦坐下来,拿了根油条,“下回可以不止上手的,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怀疑你不太行。”

司亭山一个手滑,最后一枪飞了出去,被对方丝血反杀,瞬间哀嚎一声,摔开手机怒气腾腾地看着他。

“行,你等着,下次再落到我手上试试”

顾锦直接忽略了他的话,问“几点了”

“九点半”

顾锦微微一愣,皱着眉满脸烦躁地打电话跟部长请假。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昨天被谢景深叫进办公室的缘故,部长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嘱咐他如果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好好休息。

“今天不上班了”司亭山问。

顾锦点了点头。

“那我们出去玩吧。”他兴致勃勃地提议。

顾锦却摇了摇头,擦干净手指上的油,“不上班又不代表不用工作,你手上的事还是你的,又轮不到别人,我要回去了。”

司亭山顿时变得很失望,“你那个工作太忙了,要不你辞职算了,我找个地方让你去上班,工作轻松,工资绝对不比你上一份低,行吗”

顾锦抬眼望去,司亭山就在他的目光里一点点地泄了气,“知道了,你不喜欢当金丝雀嘛。”

顾锦摸摸他的下巴,跟挠一只小狗似的,“亭山很寂寞是不是,都没人有时间陪你玩。”

司亭山瞪大了眼,身体都有些僵硬,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拍开他的手。

“这周末的时候,我们去露营吧”顾锦缩回了手,垂下眼帘,脑海里,俞轻发的那条露营的朋友圈页面格外清晰。

这么好的机会,不去搅个局怎么行

漆黑一片的楼梯间里,谢景深坐在那儿抽烟,眼神却时不时的往楼下暼去。

这里一如以前的每一天一样,安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一直到这根烟抽尽,下一层的灯光还是那样,没有因任何声响而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