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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场上,顾锦穿着全套的装备,膝盖和屁股上戴着小乌龟的护具,他正费劲地扣着头盔,半天没扣上,低头准备咬开自己的手套。

司亭山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头盔,头盔歪在他的脑袋上,顾锦抬头朝他看来,显得迷茫又无辜。

他最近总跟超凡脱俗的道士似的,透着股全世界和我无关的冷淡,让人总忍不住想看他那张脸上露出些其他的表情。

司亭山忍俊不禁,又替他戴好,“我偶尔又觉得,你以前那个样子还挺让人怀念的。”

顾锦垂下眼帘,浮起了一抹讥笑,“先教我基础的动作吧。”

顾锦学滑雪学得很快,摔了两次之后,就能顺利的在初级道从头滑到尾了,只是转弯和刹车的时候还控不住刃。

然后他很快上了中级道,摔得更加惨烈。

司亭山原本还想表现一下自己的温柔体贴,只是每次他都还来不及去扶,顾锦就自己跪在雪地里爬了起来。

司亭山刚滑到他身边,就见他微微喘着粗气,说“你自己玩去吧,我在中级道先练一会儿。”

“你还真是来学滑雪的呀”他还以为这代表他们吹起了谈情说爱的号角

顾锦抬眼看他,突然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带着滑板跳了两步到他面前,仰头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乖,辛苦了,自己玩去吧。”

“我”司亭山瞪大双眼,这打发小孩子的语气,还是让人很不爽

顾锦安抚完他,转身朝上行的缆车滑了过去,司亭山站在原地,看着他潇洒离开,气得不轻。

第二天,顾锦跟他学了一些进阶技巧,又把他扔到一边,自己独自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要知道,滑雪看着轻松不费力,实际上却需要你全神贯注地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十分消耗体力,一般来说三四个小时之后就会体能耗尽。

他昨天陪着顾锦从上午滑到下午,脱下滑雪服,里衣几乎湿透了,今天一大早起来,居然都觉得有点腿酸。

顾锦昨天晚上整个一电量耗尽的模样,吃饭都累得睁不开眼睛,本来司亭山觉得他今天一定会提议在酒店休息,没想到一大早,顾锦就敲开了他的门,打着哈欠问他“可以出发了吗”

“你丫是准备去参加奥运会吗”

“我只是觉得,滑雪的时候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耳边的风声,很安静。”顾锦倚靠在门边,说这话时的表情很平静。

司亭山却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颤,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回过头去房间里收拾东西,然后就又陪他来到了这里。

顾锦中级道滑得有板有眼了,高级道又太陡,暂时上不去,司亭山决定带他去训练道,雪道上设有各种坡度的雪坡,他挑了几个坡度很缓的,准备让他练练过坡腾空时的重心控制。

只是,司亭山刚刚在他面前示范了一遍,准备开始细致讲解的时候,就见远处一个穿着滑雪场员工滑雪衫的人快速且专业地滑了过来,准确停在他们俩面前,摘下滑雪镜,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们。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不允许外带私教进来。”

司亭山瞬间意识到他误会了自己的身份,这些滑雪场都教练服务,占了他们营业额中的一大头,除非包场,一般都不允许外请教练。

他先耐着性子解释“我不是私教,我们俩是是朋友。”

“对不起,请遵循我们滑雪场的规定。”

“我都说了我们是朋友,我他妈还不能教我朋友几个滑雪动作了”

那人依旧一板一眼“抱歉,但我们无法证实你的身份,外请私教我们滑雪场是不允许的。”

“你们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司亭山怒气冲冲地去掏手机,只是身上的装备太多,实在掏得有点费劲,还没等他掏出来,顾锦就已经摘下了滑板,走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司亭山只感觉到一阵温软的触感从自己嘴唇上碾过,鼻尖擦过鼻尖,有些发痒,他眨了眨眼,顾锦已经松开了他,转身对那位滑雪场教练说“现在可以证实了吗我们是情侣,男朋友教我滑雪,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