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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缩回手,并不太想理他,司亭山看起也丝毫不在意。

“换风格了你这种风格比以前要迷人多了。”他的目光堪称无礼地从顾锦的锁骨巡视下去,“我以前的提议还有效哦,怎么样,跟季霄觉得无趣了的话,不如来跟我。”

如果是以前的顾锦,这时候就该发火了,他会露出被冒犯的神情,恶狠狠地瞪着他,先反唇相讥,口不择言地骂回来,然后怒气腾腾地去找季霄告状,像被欺负后只能去找家长帮忙出气的小朋友。

谁料顾锦只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手指摩挲着酒杯杯沿,“跟你没意思。”

司亭山这下倒是更有兴致了,“怎么就没意思了”

“我是要玩感情的。”顾锦倦怠地眨了眨眼,“你有胆量和我玩吗”

“感情啊,真是恶心的词。”司亭山感叹了一句,又望向他的眼睛,“但是跟你的话,倒也可以玩玩,不过季霄准你跟我玩吗”

“他不准的话,你应该更加兴奋吧。”

司亭山跟季霄一向有过节,没什么深仇大恨,但就是不对付,所以向来喜欢想方设法地给季霄找麻烦,他对顾锦的兴趣,三分是真兴趣,七分是想撬季霄墙角的恶趣味罢了。

司亭山的眼睛果然亮了起来。

“不过你没办法体会这种成就感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顾锦及时打断了他的遐想。

“哦,你们分手了”司亭山听到了感兴趣的字眼,手指愉悦地在台面上敲击着,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居然没哭天喊地的,这么平静真稀奇。”

“本来应该哭天喊地的,但我懒得演了,估计季霄也懒得看我演了。”

“演”司亭山眉头一挑,不知道怎么的,他心跳得有些快,像少时终于发现了一款好游戏的兴奋。

“你们是五年之痒到了还是你们真的只是玩玩”他猜测到,又有些怀疑,“玩了五年”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季霄只是跟顾锦玩玩,司亭山也是,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用钱财和一些别的东西做诱饵,勾搭过顾锦两次,一次把人气成了红眼兔子,一次被他毫不客气地讽刺了回来。他觉得遗憾的同时,非常不想承认他也有过那么一丝丝羡慕。

虽然这小孩天真了点,作了点,自私了点,愚蠢了点,看不清形势了点,但他敢在季霄面前那么撒娇,也代表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在他们圈子里也算难得了。

只是到头来,好像也不是这样。

顾锦不置可否,只说“他大概是抖吧,就喜欢看人作,至于我,你不觉得,让一个原本强大矜持的男人对你百依百顺,这种虚荣心很让人沉迷吗”

说完这句话,顾锦一愣,他突然意识到,在过去的几年里,他的虚荣心的确在季霄无条件的宠爱中自然而然地膨胀,那些不分场合的无理取闹,真的没有在别人面前炫耀的意思吗

原来他这么自私和浅薄,所以他本来就不配。

顾锦神情恍惚,原本准备说的话,突然间没了开口的力气,耳朵里嗡嗡作响,各种斑驳的灯光在眼前晕出一大片的光圈,他觉得吵闹,又觉得疲倦。

好像漂浮在大海深处,身体好沉,浑身都感觉湿漉漉的。

“所以你只是享受着这种掌控别人的感觉,你也只是在逢场作戏,你们没爱过”司亭山倒是觉得他这话听着很让人高兴,让他迫不及待地想去季霄面前刺他一番的高兴。

司亭山的声音穿过水浪声传到耳朵里,破碎的字符又费力地拼凑成完整的句子,顾锦涣散的眼神聚焦到眼前的男人身上,好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对啊,没爱过”顾锦的眼神重新清明起来,“玩感情虽然有个感情,但也有个玩字,不允许动真心。不过我很享受跟他在一起的这五年,虽然现在我们分手了,但光是回味就够我沉溺几个月了。你要我跟你,你又有什么戏码能让我感兴趣”

此刻的顾锦,仿佛玫瑰开到最盛,带着即将腐烂的预兆,向四周散发出靡丽的香气。

司亭山兴奋得脸都有些泛红,他突然觉得以前那些逢场作戏都没意思极了,以前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也无趣极了,看看人家季霄,连找个床伴都能找到这么有意思的。

“你想要什么样的戏码”

“你确定要我说”顾锦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像钩子钩到了心头,惹人意动,“你看我跟季霄就知道了,我可不喜欢可怜巴巴的金丝雀的角色。”

司亭山撇撇嘴,“我也演不来二十四孝好男友。”

“你果然很无趣。”

“不像季霄一样给你当舔狗就叫无趣吗”

“你不用跟他比,我不喜欢已经玩过的戏码,但我也不喜欢受委屈。”顾锦喝尽了杯中的酒,“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顾锦起身准备离开,又停住脚步,“听说你滑雪滑的不错。”

“你说起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我可是拿过单板滑雪业余比赛冠军的人。”司亭山笑了起来,骄傲自得,生机勃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