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甚至焦急担忧地说“陛下,孙儿担忧两位弟弟,想亲自去寻。”
其他年纪较长的皇孙不甘落后,也都表态,要亲自去寻人,成王二子和平王二子掩饰自身,跟其他人一般。
昭帝威严道“尔等皆是皇孙,怎能以身涉嫌,龙武军自会去搜寻。”
冯郎将出声劝道“陛下,方才骚乱,恐怕已经暴露了您和诸位皇孙们的身份,不若先回圣驾仪仗处等候,臣定然尽心尽力找寻三位皇孙。”
主动曝出身份的皇孙们神色微变,昭帝并未责怪他们,直接起身,带着这些皇孙们先回圣驾仪仗保证安全。
谢钦受命留在此地等候消息,恭送昭帝离开之时,望着昭帝身后一众皇孙,知道他们已经彻底被昭帝排除在外。
另一边,三位皇孙被带到了同一个荒废宅子的不同院子,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被搜走,然后捆了手脚,单独扔在了一间破屋子里关押。
而每一间屋子都有一个极难察觉的洞,能够将三个皇孙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洞后的人面前都有笔墨,将如实记录。
动手的人不能损害皇孙们的身体,是以迷药剂量极轻,很快三人便陆陆续续地醒过来,面对陌生的环境,皆有些无措。
三个皇孙都没有妄动,听了会儿动静,方才小心翼翼地动作。
定王二子爬起来走到门边悄悄观察,平王长子和定王三子则是先检查了身上,才各自起身去观察外面的情况。
他们院子里的情况全都是相同的,有三两个男人坐在院子里吃酒嬉笑,手里摆弄着从他们身上弄来的值钱东西。
院子里其他屋子的门窗全都封死紧闭,从三个皇子的角度看不出内里。
此时天还大亮着,三人都没有乱动,只一边观察着外面,一边小心地磨断手腕上的麻绳。
院子里的男人们渐渐酒醉,吐露出一些醉话
“没想到今日碰见了肥羊,以后出手,肯定赚一大笔。”
“哈哈哈哈之前迷晕那些小崽子,卖出去也没这些东西值钱。”
“不知道老六他们得了什么东西,还跟咱们藏着掖着。”
“好像是跟咱们弄过来的小子一起的,肯定不会比咱们拿到的东西差。”
“他们那衣服料子,看着可不一般,会不会惹麻烦”
“咱们这宅子隐秘,除非挨家挨户地搜,否则找不过来。”
“咱们在衙门有报信的人,可不怕搜,嘿嘿”
“就是,闹大了赶紧跑,换个身份,还不是照样快活”
“来来来,喝酒喝酒,明天城门一开就得把人运出去。”
三个皇孙听到了意思大致相同的醉话,皆有所思。
随即,年纪最小的定王三子率先磨破麻绳,手腕上甚至被磨出了血迹,也都忍着没吭声。
平王长子和定王二子是差不多的时间,都晚他一刻钟左右。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那些人开始显露出醉意。
定王二子率先耐不住性子,在周围观察了一圈儿,都没有能用的东西,只能握紧拳头,就悄悄弄出了点声响,引人过来。
他院子里守着的俩人听到动静,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脚步凌乱地走过来。
定王二子躲在门边,他一进来,便一拳头垂在来人后颈上。
那人当即便晕倒在地,一动不动。
定王二子继续躲在门后,等另外一个人察觉到异常过来查看,故技重施,打晕了对方。
他小心地踏出这屋子,在院门口查看一二,便隐藏行迹,什么都不管地溜出去,“顺畅”地躲过歹徒,离开了宅子。
而他一走,那两个晕倒的男人便揉着脖子爬起来,养尊处优的皇孙们那点力道和精准度,根本不至于打晕他们。
他们也没出去,就坐在原地,如果有情况随时倒下。
但另外两个皇孙极耐得住性子,始终没有动静。
待到夜深,整个宅子全都静下来,看守的男人们装作放松警惕,有的进屋睡觉,有的昏昏欲睡的值守。
剩下两个皇孙才小心翼翼地从各自被关押的屋子里出来。
平王长子出来之前,弄出一点细小的声音,见没有人发现,方才去其他封着的屋子查看。
他透过缝隙的一点光,就看到屋里似乎有人,还是小孩子,愤怒不已,便想要撬开门救人。
另一头,十一岁的定王三子借着身形小巧,贴着墙角走出来,先摸到了他亲二哥之前被关押的地方,找人的时候看见了被困住的小孩子和“昏死”的两个男人。
定王三子没有立即救人,退出去又摸到平王长子那个院子,正好听见了细微声响,一探头就看见了他的动作。
定王三子在地上摸索片刻,找到一个石子,倏地扔向对方。
平王长子一惊,迅速作出防备的姿态,扭头看去。
定王三子露头,冲他摆手,怕他看不清,还露出的多一些,又迅速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