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越过他,质问南梦族老和族长“是不是你们将谢家的人带去岩族”
二人当然不能承认,族老此时一丝仙风都没有,卑躬屈膝地说“樊族长,我们只是去找岩峻要人,那岩峻和我们要献给胡族长的南柯勾搭成奸,南柯偷跑,我们自然要去岩族要人。”
南梦族长垂着头唯唯诺诺,只在听到族老说“献”时,露出一丝痛楚。
樊族长闻言,质疑的目光射向岩峡,“可有这回事儿”
岩峡嘴唇颤抖,反驳“那也是他们族的女子先来找峻哥,峻哥才会去提亲肯定是他们太张扬,招来了刺史的人。”
族老哪能让他将这样的罪名扣在脑袋上,立时便反过来指责“那岩峻夹着一辆马车来,原先我们还奇怪,你们岩族穷酸,从哪儿弄来的马车,如今看来,就是谢家的马车。”
“肯定是你们露了行迹”
岩峡辩驳“那、那也是你们看不住人在先,我们峻哥才用了马车,可马车哪有你们那几十个人招人眼肯定是你们”
族老气得脸红脖子,“你胡说”
“就是你们”
“行了”樊族长大喝一声,胸膛起伏,“一群蠢货”
到这一步,究竟是谁引来的,只有谢家人才知道,但肯定跟他们两族有关,也跟胡族长这个熏心的玩意儿脱不了干系。
樊族长一想到,现下因为这点私事,坏了他的事儿,估计谢刺史也猜到了他们头上,便怒从心中来,顾不上一族之长的威严,一脚踹向岩峡泄愤。
岩峡栽倒在地上,痛呼,在他第二脚第三脚下来的时候,手上的绳子竟然松了,连忙抱住头大喊“别打我别打我我还有事儿要交代”
樊族长缓缓停下脚,冷漠地问“哦什么事能让你不挨打”
岩峡紧紧护着头,忍着疼道“我、我不是撒尿逃过的,是那个刺史夫人放我出来的”
在场众人皆是一震,樊族长更是教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满头雾水,追问“怎么回事儿”
岩峡缩着脖子道“她、她说,她这个人万事好商量,她不像谢刺史那么古板不知道变通,只要谢刺史安然度过任期,挟持的事儿她就可以不追究,但、但是她受了惊,需要、需要诚意”
这便是想要钱了
要钱对他们来说不是问题,若不是谢钦油盐不进,他们也不会去挟持其家眷威胁。
樊族长稍稍平静下来,喝问“你先前为何不说你要跑去哪里”
岩峡是自愿前来,终于说到这里,一股劲儿松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说“我不敢,我怕族长怪罪”
樊少族长年轻耐不住性子,急问道“她要多少”
岩峡呜呜地哭,颤抖着抬起手,缓缓伸出五根手指。
樊家父子“五万两”
对方如此狮子大开口,不知樊家父子,在场众人全都满脸震惊。
岩峡一听到“五万两”,哭声都忍不住一滞,这完全是他不敢想象的数目。
而五万两不是小数目,樊家父子不可能甘愿拿出这么多钱来,堂屋内便安静下来。
偏偏这时,胡族长还极没眼色地嚷嚷“我的美人没了,你们得给我要回来吧”
樊族长对他厌烦至极,但很快便眉头一舒,道“没了便去要,刺史也没道理强抢民女。”
至于岩峡,樊族长冷冷地看着他,“扔到坑里去干活儿。”
人手紧缺,对于得罪他们两族的人,他们一贯不会弄死,只会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三当家胡金此时才出声道“州城才送来的消息,那个刺史夫人似乎跟戚节度使关系不同寻常,万一”
“我可不信那个戚节度使真的会掺和进来,待到大事成了,大可教他们出不去岭南。”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谢家的小子已经成功打通了戚节度使夫人,将要日日前往戚节度使府。
南梦族老和族长不敢耽搁,连夜便赶往州城要人。
谢钦写了一份密折和两封信,教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和扬州。
他们现下致力于利用戚节度使施压,两方角力,暂时达到一个平衡,拖延时间。
这个事儿,尹明毓顺手便做了,还能赚谢钦一些钱。其他的事儿,她是不管的,那是谢钦和褚赫身为一方官员需要承担的责任。
而戚节度使府有重兵把守,甚至比州衙还安全,尹明毓将谢策送去戚节度使府,留下金儿、童奶娘等随从护卫,便潇洒地挥别谢策,去她先前就惦记的城东北那一片儿繁华街市逛。
她出行的排场,在整个州城已经不算秘密,因此一进入到那一片儿,很快便有人认出了她。
她一身男装,手上摇着折扇,岭南几乎没有女子这般打扮,引起不少路人侧目。
这还是南柯南朵姐妹戴上了面纱,否则估计路过的男男女女眼睛都会拔不出来。
尹明毓不怕人注意,就怕人不知道她是刺史夫人。
她听说城东最大的一间酒楼,菜品不逊于别处,且还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