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为何要担忧她憋闷,多此一举。
然而教谢钦无奈的还不止于此,谢策小嘴捂着,依旧不耽误他强烈要求母亲跟他一辆马车,小手在厚重的披风里捣鼓,严实的披风被他戳的一鼓一鼓。
尹明毓看着羊被牵进笼子里,罩上挡风的毡子,耳边听着谢策在马车里呼喊,十分无奈似的对谢钦说“郎君,您看这可真是小郎君非要带着羊,这又我也是难为”
谢钦看着她一双带笑的眼,情绪难消,便从大氅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帽子上的毛,轻轻向下一拉,遮住她的眼睛。
尹明毓眼前一黑,再抬手掀开阻挡视线的帽子,便只看见谢钦走向马车的背影。
她余光扫了一眼周围,马车里的人没看外头,但护卫、随从们全都是一副“看见了但是不敢多看”的诡异神情。
尹明毓“”
“母亲”
马车里,谢策的小嗓音又传出来。
尹明毓收回视线,脚下一转,走向中间谢老夫人的马车,踩着脚踏上去。
马车里教炭炉烘得极暖和,马车门一打开,带了一阵寒气入内,她便动作快了些,让车夫尽快关门。
“母亲”谢策从厚重的披风里伸出小手,冲她挥舞。
尹明毓没立即回应他,而是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手放在一边儿,然后才手臂一伸,将他身上的披风重新拉起来,三两下裹紧,又从上到下系了个结实。
谢策手臂紧贴身体两侧,双腿也被绑在一起,眨眨眼睛,扭动了一下,又踢了踢腿,看着绑的像是鱼尾巴的腿,咯咯笑。
尹明毓绑他的时候,马车启动,正好扶了他一下,没让他前倾后倒,此时马车稳稳当当地走,谢策又开心,谢老夫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许是有些热了,谢策的脸蛋微微泛红,尹明毓便解开了他的披风。
但谢策没玩儿够,还自个儿往身上裹。
这倒是正好,省得他拿下披风骤然温度变化,再着了凉,于是
谢老夫人和尹明毓都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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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有些不好走,马车行了一个半时辰,方才停在庄子前。
而众人一下马车,天空便开始飘雪,运气属实是好。
谢钦在前院安排,尹明毓则是将安置的一应事宜交给金儿和银儿,便邀请姑太太和白知许晚间去泡温泉。
姑太太兴冲冲地答应下来,白知许回的晚些,也欣然答应。
谢策耳朵灵,听到她们说“温泉”,也奶声奶气地说要一起去。
尹明毓一句“晚膳吃烤鸭”,便轻而易举地教他忘了温泉的事儿,小脑瓜里只剩下烤鸭。
而尹明毓打算泡完温泉再去睡,晚膳后,还有些时间,瞧见外头雪越来越大,兴致起来,便带着金儿银儿到庭院里堆雪人。
姑太太也想去,教谢老夫人一个眼神,又压下来。
白知许年轻,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也是按捺不住,不好意思说出来,但陪着谢老夫人说话时便有些走神。
谢老夫人对她比对她娘强些,直接开口道“想去便去,女儿家谨小慎微是好事,不可畏缩。”
白知许闻言,便道“外祖母,知许也想出去玩。”
谢老夫人点点头,白知许便带着几分雀跃,穿戴好,来到庭院。
刚下的雪太过松散,她们一起用锹收拢雪,攒到一堆儿再拍实,周而复始,方才有了一个结实的底座。
与之相比,攒雪球,滚雪球要有趣的多。
尹明毓本来是主张堆雪人的人,见白知许一张漂亮的脸上满是兴致勃勃,连到谢家之后一直存在的谨慎小心都忘却了,便站到一旁,看她推雪球。
小羊没栓绳,也在旁边儿晃荡,时不时“咩”一声。
堂屋里,谢策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往门的方向探头,然后便回头眼巴巴地喊“曾祖母”
谢老夫人起先还拒绝,实在耐不住他撒娇,便教人给他穿好衣服,但与他约定,“只准玩一下。”
谢策飞快地点头,只要能出去,全都答应。
谢老夫人低声跟童奶娘交代了一句,这才让她抱着谢策出去。
庭院里,尹明毓瞧见他们,并未说什么,白知许则是一看见谢策下地跑向雪球,便让开来。
谢策穿得实在太厚重,球一样的身体踩在松软的雪上,东倒西歪,像是随时要跌倒一般。
童奶娘弯腰跟在他身后小步跑,随时准备扶他。
但谢策每每看起来要跌倒时,都迈出了下一步,顺利地跑到了雪球前。
那雪球已经有半个他那么高,谢策伸手,披风鼓出两只手的形状,触到雪球上,推了一下,没推动。
谢策使吃奶的劲儿,又用力去推,嘴也跟着用力,“嗯”
雪球微微晃动,就在要滚起来之时,他脚下打滑,扑通一下拍在了雪地上。
而雪球向前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