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床空调被,一床给邵盛飞披上,一床给自己和乔诵芝裹上。她呼出一口气滚烫的热气,疲惫地闭上眼睛。
天色微明时乔青青就醒来了,之后乔诵芝也坐起来揉脖子“半夜里好像又打雷了,把我吓一跳。”说话时发现有鼻音,赶紧揉揉鼻子。
“妈,先吃早餐然后再吃药了。”乔青青说先不要叫醒邵盛飞,让他睡个饱。
早餐很清淡,乔青青和乔诵芝都没有什么胃口,就吃了白粥配咸菜炒鸡蛋。乔诵芝将药吃完,又去摸乔青青的头,担忧道“还是有点烧,怎么办啊,这种环境根本不好养病。”
“我没事。”乔青青看向邵盛飞,“大哥没有发烧,呼吸也正常,让他继续睡吧。”
新的一天仍然潮湿,减弱的风力重新有了增强的趋势,风吹动水域,晃动帐篷伞,皮划艇也在水中不停摇晃着。乔诵芝又打了个喷嚏,乔青青拿红糖姜汤给她喝,又让她摘下帽子“我看看你的头。”
乔诵芝头上的包消退了一些,乔青青倒了些药酒,手指不方便就用手掌心轻柔地按。
“嘶青青,我的头没事,你的手伤得那么严重,指甲盖都翻了,就别给我按头了,小心伤口痛。”乔诵芝要动,被乔青青制止。
“妈,你别让我不安心。”
这话一出,乔诵芝就不敢动了。
揉了十分钟后乔青青才停下,又仔细检查一下乔诵芝的眼睛。
“这两天都好,眼睛完全看得见。”
“还有点炎症,妈,眼药水你记得滴。”
“知道了,一直滴着的。”乔诵芝觉得后怕,当时眼睛看不清实在把她吓坏了,这个世道要是失明了可该怎么办要把女儿拖累死让乔诵芝更担心的是女儿头上的伤,都晕过去两天了,她多么害怕伤到了根,现在又没有医院,无法拍片。
乔青青给自己揉伤口,安抚她不要太担心“至少我手头有药,我还是个半吊子中医,慢慢来肯定能好的。”她胆子大,打算等自己手上的伤痊愈,手稳了,就给自己脑袋扎几针。
“我来揉吧,药酒给我。”
在乔诵芝给乔青青轻柔按头的过程中,邵盛飞终于醒来,他缩在雨伞下,迷茫地抓住伞柄抬头“乔妈妈”
“飞飞醒啦早饭在旁边你自己拿来吃,吃完就吃药知道吗”乔诵芝说。
“哦哦,我知道啦。”邵盛飞先刷牙漱口,再打开脚边的保温饭盒,抱起来大口喝粥,五分钟就不到就全吃完了,随后吃药。他擦擦嘴,好奇地看左右,他看见一具尸体飘在不远处,涨大的脸非常吓人,想起昨天炸开的尸体,他立刻收回视线,小声问,“我们等一下要划船吗”
“划。”
邵盛飞就高兴了“我吃饱了力气大,我一定划得快快的”
风越来越大,往新社区的方向属于逆风,皮划艇走得很艰难。
一个小时后,雨势与风势一齐明显增大,皮划艇在原地打转,终于无法动弹了。更雪上假装的是,乔青青感觉到了地面在抖动。
“不、不会是余震吧”乔诵芝声音都在颤抖。
“小心一点,把背包检查一下确定都背好了。”乔青青将桨丢到皮划艇上,拿起皮划艇上绑着的救生衣分给乔诵芝和邵盛飞。她握住他们的手“不要怕,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惊慌失措,注意保存体力。”
“可是你还在发烧”
“我可以的。”不可以也要可以。乔青青观察水面,水波荡得非常剧烈,皮划艇也在水浪中猛烈摇摆起来。
皮划艇险些要翻,好在之前乔青青那块大石头也带上了,此刻放出来正好能够再次固定皮划艇。
“抓稳了”乔青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