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孩子也得看紧了。”邵盛安说。
“放心吧我会看牢他们的。”
小区发生这样的惨事,着实给各位家长敲响警钟。邵父也严肃地跟邵盛飞说千万别靠近那些通道“不然我就要拿鸡毛掸子打你了。”
邵盛飞赶忙保证“我没去,上次芳芳喊我去我都没去。”
“芳芳王家的孩子不行,这事我得跟王阿姨说一声,她家孩子多,难免有看管不过来的时候。”
乔诵芝出门一趟,回头就听见楼下打孩子的声音。
王家乐的老婆心疼得直哭,王奶奶安慰她“平时我们家也不打孩子,但这一次真的该打,得让他们感到怕,现在疼总好过以后出事强,唉。”
之后,小区里加强对地道的管理,郑铁辉提议尽早挖通,然后将通道堵起来。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让我们赔钱啊。”
“管那么多干什么,大家现在都这么干,再说了那些家具早就被水泡坏了,早就不能用了。”
“那就挖吧,等这些家具烧完,以后不知道得去哪里找木头了。”
“我听说有人去福山那边砍树,偷偷砍别让警察发现”
郑铁辉忙咳嗽几声打断这个危险的话题,就算要偷砍福山上的树,那也得找个屋子偷偷计划才对,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谈呢。
“先挖地道,这也是为了附近孩子们的安全”
挖地道乔青青家不参与,乔青青找了个天气好一些的日子去探望袁晓雯。
她已经两个月没去看望袁晓雯了,原本该见面的日子,她妈感冒生病了,后来病情加重又去了医院,看病、住院,她妈出院后她又忙着找魏医生学习,直到现在她才腾出空来。
没想到两个月前见面时还好端端的袁晓雯,此时却形销骨立地躺在床上,看一眼乔青青就生气了。但她没有立刻发作出来,她到底只是朋友,胡岩海才是雯雯的丈夫,更何况胡岩海也是满脸胡茬眼睛布满血丝,一看就是累出来的。
“她这是怎么了我摸着没有发烧啊。”她回头看胡岩海。
怎么不到两个月,晓雯的身体就变成这样了
在她家修养时养出来的精神和补回来的体重,全没了。
“是没有发烧,之前她后来感冒发烧,但烧很快退了下去,可是感冒好之后她精神不好,睡眠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不容易醒,醒了也是迷迷糊的,吃饭也没有胃口。”胡岩海一脸沉重。
“附近的医院和远一点的市医院我都去打听过了,都没有药。”
市医院
乔青青问了下日期,当时她就在市医院,可惜通讯不便,他们竟然没有遇上
她先袁晓雯做检查,可她才学了多久在医术上连皮毛都算不上,空有药物不敢随意给袁晓雯用。
乔青青拿主意“我认识一个老中医,医术很好的,我先把她接过来,这么昏睡下去可不行。”
她刚起身,就听见一声虚弱的呼唤,低头一看,原来是袁晓雯睁开眼睛了。
“雯雯你醒了是我,我来看你了。”乔青青有些心酸,坐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责怪她怎么把身体搞成这样。“在我家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我看啊,你还是得跟我回家去。”
袁晓雯憔悴的脸在烛光昏暗的卧室里更显衰败,她迷蒙的眼睛看过来时,乔青青的心不禁颤动了几下。
“青青。”她的视线终于聚焦在乔青青脸上了,嘴角有了一些笑容,“我好想你啊,我想我爸爸,想我妈妈。”
“我这不是来了么,叔叔阿姨肯定也想你,你赶紧好起来,以后都能见到的。”
袁晓雯眼角湿润,又闭上了眼睛。
“我这就去接魏医生过来”
去接魏医生的路上,乔青青的心不安跳动,邵盛安见她心神不宁,温言安抚她。
“盛安,我的眼皮总是在跳。”
“事情没有那么糟糕,魏医生会有办法的。”
魏医生的儿子不放心老母亲出门,便跟着一起来,路上是他和邵盛安轮流背魏医生的。进入小区时,远远的乔青青听见哀痛的哭声。
哭声乘着寒风钻进她的耳朵里,乔青青加快速度冲进小区,越靠近,那股不安就越发浓重,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就要跳出胸腔
在她看见熟悉的身影时,她狂乱的心跳却似乎骤然停止了。
那是哭泣的袁晓雯公公婆婆,胡岩海的亲戚,视线再往下,那是跪在地上的胡岩海,他低着头,怀里抱着的是
袁晓雯。
脚步停下,乔青青无法再前进一步。
“青青”邵盛安追了上来,看见眼前的场景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立刻抱住乔青青,捂住她的眼睛。
“我没事,我再看一眼。”乔青青拉开他的手,眼睛直勾勾看着地上的血红。
红色的血迹浸透了褐黄色的冰面,在寒冬的冬季很快凝结成红色冰晶,失去所有温度,冰冷刺眼。
乔青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