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小姑姑根本没能从那些弯弯绕中听出个道道来“简单点儿来说,夺嫡四豪门水火不容,三叔虽为苑马寺首官,却得听命于江尚书的各种调派,兵部是什么地方,其中厉害关系,不必我多言,小姑姑应当晓得。宁家要给三叔小鞋穿,只需利益相宜,江尚书随意挑个借口找个茬,就能让三叔吃罪。轻重不说,咱谢家颜面何存”
谢八听了大半天,谢元阳意思说得清楚,她是听明白了,可她长姐到底为她长兄任浙江巡抚一职所付出的代价,她阳侄儿根本没提到一丝半点,且还扯到了她三哥
“你所说的这些,跟时之婉有何干系”复杂的事儿,谢八有自知之明,她压根就想不来,也不再纠结她皇后长姐同永安帝做了什么交易,直接回到最初的问题。
谢元阳慢慢往外蹭,直蹭下榻,瞅准块空地站好,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只是想告诉小姑姑,咱谢家情势并不如坊间所传那般好,小姑姑就莫再给英南候府树敌了。”
她早前就知道,自她长姐当上中宫之主,永安帝便不容她谢家拥有更大的势力,明里暗底打压,丝毫不允打破夺嫡四豪门保持平衡的局面。
故她父亲闲赋在家,她三哥成了养马的头头,只她长兄在三年前,突然得到永安帝重用,赶赴浙江肃清贪官污吏,虽是烂摊子,却也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机会。
当时她不太懂,只觉得她父亲在说此事儿时,面上是久违的欢欣鼓舞,她便知这事儿该是大喜事儿,也以为该是她皇后长姐的功劳。
如今听她阳侄儿话中之意,这其中竟还有她不知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