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看着明明被他说是有些害怕,转眼便坚定下来的殷掠空,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夜十一的好奇真是越来越浓了,倘不是知道殷掠空是个姑娘,且十足并非磨镜,他真的要认为夜十一与殷掠空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黄芪肖觉得头疼死了,彻查女官之死虽然有了些许眉目,但这些眉目所指向的人却让他十分头疼。
他知道他身处的位置,更知道他该怎么做才是对自已有利的,然到底正不正确,他却无法斩钉截口地断定对或错。
“毛丢呢”晌午前红校尉便回来了,正站在黄芪肖公案前禀事儿。
红校尉刚禀完事儿,便听黄芪肖没头没尾地问这么一句,他本能地往公事房里内外望了望,没望到人影,回过头来见黄芪肖在瞪他,他才觉得自已忒傻
“没看到。”红校尉回来时,就没见过殷掠空半个人影,不过黄芪肖既然问了,答完他便走到公事房外,招了个堤骑问,回来道“说是早出去了,大人没发现”
这一反问,直接把黄芪肖头疼的暴脾气勾出来,霍然起身便怒道
“我怎么知道赶紧找那臭小子回来,我有事儿让他办”
红校尉应诺赶紧往外走,走至门槛突地回头“大人,要不我去办”
“此事儿需隐秘,让毛丢的乞丐兄弟去办最合适。”黄芪肖火气尽消,他颓废地坐回椅里“还得快,你尽快把他找回来。”
红校尉明白了“是”
一出锦衣卫衙门,他直奔土地庙,然殷掠空并不在土地庙里,这可急坏他了。
至今殷掠空的军户尚未办下来,殷掠空尚未真正进入锦衣卫衙门,并不受衙门牵制,去哪儿,要么告儿黄芪肖一声,要么告儿红校尉一声,要么直接走人。
此前境况,无疑是第三种。
红校尉站在土地庙大门外,再想起黄芪肖那副随时要吃人的模样,倘未能及时找到殷掠空提到黄芪肖跟前去,完全可以料想到,他以及未来两日里整个锦衣卫衙门所有堤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