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的脾气可大得惊人。”
习首辅内修外养多年,早修生养息,脾性温和,他说的脾气大,指的是习首辅对习家子弟的管束,那力度简直堪称京城之首。
不必莫九提醒,习二少这些日子一心扑在逗杨芸钗身上,心中隐隐早有防备着莫抵触到他曾叔祖父的底线,更不能让他同杨芸钗有往来的事情往外泄上半分,否则不仅杨芸钗得毁,他大概也得挨上一顿好打,习家家法如同军罚,一顿下来,他这样的柔弱书生,绝对去掉半条命。
重惩他也就算了,就怕因他逗趣之兴,而害了本就身世凄苦的杨芸钗。
她好不容易逃离形如魔爪的堂叔家,艰难进了静国公府,辛苦博得夜小老虎另眼相看,自此护于羽翼之下,不能因他的冒然而断送她倾尽恃怙遗留下来的全部家当所换来如今安然的日子。
他查过她,清楚地知道那小丫头找夜十一为靠是有目的的,她聪颖隐忍,不是一般的小丫头,同龄的其他女娃儿可没她那般敢做敢当,对他使心眼,却又令他生不起气来,即便三番两回冲撞他,他也只记得她往他一扑,趴倒在他身上时的柔软,与明明不情不愿,却还是识相地答应为他做个香囊时的妥协。
或许,他真是入了魔了。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习二少瞬变了脸色。
莫九见状抚慰道“好了,注意些就行,谁人年少不轻狂只要不出格,习首辅也不是没年轻过。”
习二少深深呼出气“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莫九松口气“你知道便好。”
习二少踏出门槛,布中随后,主仆俩很快出了八仙楼,往中子街去。
莫九招来品优“你跟去看看,小心些,别被发现了。”
习二少还行,他那大堂侄却是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