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钗也想去,夜十一没让,太多人去招眼,对于偷偷回京的殷掠空而言,非是什么好事儿。
改了装,自红妆成了少年,且脏兮兮,殷掠空回京显然没想再用殷家小姐这个身份,也是再用不得,终是父母生养之恩,父母不念,殷掠空还念着。
少年悄悄目送着安有鱼离开土地庙后,又从狗洞里爬回土地庙,确定庙里最里面的佛案上的钱袋已被安有鱼取回,她松了口气,走至毛庙祝跟前,深深揖下去
“谢谢叔”
“臭小子”毛庙祝还记着那个鼓鼓的钱袋子。
少年,也就是殷掠空笑笑没还嘴,她心知毛庙祝就是嘴皮子唎嗦,其实没什么坏心,真把钱袋子扔他跟前,他指不定还不敢拿,怕一拿就惹来什么祸端。
自悄声回京得知自已已被殷家病亡,殷家早没有她这个小女儿后,快饿死混不下去的时候,好在有毛庙祝收留她,不然今日不仅得流落街头,恐怕女儿身清白也不得保。
毛庙祝年过而立之年,仍旧大老爷们一个,未娶妻生子,上无老下无小,自来将土地庙当成自个家,本来香火冷冷清清,他清清冷冷,没想多了个小兔崽子,他终于体会了把为人父的感觉之余,也险些被频频整日不着家的臭小子气得七窍生烟。
土地庙后面有个小院子,由毛庙祝原来的一人独居,到殷掠空的到来,成叔侄相依为命。
“叩叩”
前面庙大门传来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