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不能病倒,倘真病倒了,没事也能让有心人嚼舌根嚼出事儿来,她可没忘荟班的女傅英沁还在等着抓她的小辨子。
可没想,强撑到得知夜十一杨芸钗得永安帝赦令,改罚跪为同罚抄,她紧绷的一根弦瞬松下,满目晕眩卷袭全身,她真病倒了。
想到今日代董秀之到萃班授课的英沁,杨芸钗总觉是英沁授课时的眼神儿时不时得扫一下夜十一,中途夜十一下大车,去做什么也没瞒她,临分开时她还是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大姐姐,英女傅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也不奇怪。”杨芸钗能知道英沁扫向她的眼神儿,夜十一这个正主更直观感受到,她想了想道“大概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吧。”
倘华音阁一事儿放在英沁身上,英沁必是一万个愿意,倘她如破坏董秀之与她皇帝舅舅坦诚相见之机破坏了英沁,想必在往后的学涯里,她都得受到英沁时不时的报复,指不定淮平候也得给她使静国公府一些绊子。
罚跪事件后,两人同在当日休息半日,隔日照常上学,算起来自华音阁之事发生,到今日如常上学,也不过三日光景,可就这三日光景,却让两人无由来地感到漫长,仿佛经历的不是三日,而是悠长遥远的三年,甚至更长。
这种感受,犹经噩梦中一世的夜十一还好,杨芸钗简直深刻到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夜家大车刚进静国公府二门,没出府门去找人的夜大爷闻迅赶了过来,纵认同二弟的劝慰之言,他还是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