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但这会儿他心智也大了,她着实无法再习惯,下意识摸了摸泛红发热的耳垂,小退一步离他远了点。
花奉生“”此人必定要进徵楼的,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好说。
沈黎发觉角楼里庭院很多,此地跟之前他们经过时看到的都不相同。
二人边走边说话。那女修比花奉生高小半个头,每次看他都要微微下移视线,但偏偏她的目光中满是缱绻爱意,以及对爱人的崇拜,看着略有些滑稽。
此刻他的眼神直接而热烈,像一道阳光直射下来,可以照见阴影中的一切。她怕他看穿她的夸奖并不全然真诚,怕他看穿她想要逃跑的小心思。
花奉生与孟宛已走至亭子边,孟宛看了眼亭中的人惊诧道“怎么才三人”
再看花奉生,确实不怎么热情,但他既无厌恶,又愿意跟孟宛说话,应当也不是完全无意。
他冷笑“离开不知天高地厚”
“好了,你先回吧。”花奉生道。
段清泽道歉,还想亲亲沈黎手上的指甲印,被她用力挣脱,他却笑得露出雪白牙齿。
其实她也不怕被人发现她在搜集信息,但总要意思意思藏一下。在段清泽彻底忍不住暴露前,她这边还是能遮掩就遮掩,毕竟她也很想抓住幕后的阁主,让对方得到应有的惩罚。
林之存默默跟上。
“我喜欢姐姐这样夸我。”他垂眸看着沈黎的双眼,嘴角微勾肆意一笑,“但我更喜欢姐姐只看我。”
他们好像完全不怕他,不怕这里
说完她又想到段清泽之前吃方函的醋,怕他的独占欲还包括同性,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沈黎“”别急什么再说什么他好歹看看她的眼色啊,这么看不懂的吗
金丹期的林之存只是微白了脸,身形依然如同先前一般挺拔如松。
最后是段清泽,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花奉生,只是掐了掐沈黎的手,不愿她如此看花奉生。
花奉生心中点评,若能继续保持这般清冷仙君的模样,能惹得不少女修甚至男修一掷千金,那便不能太过打压。
段清泽面上正带着浅笑,闻言看了丁圃山一眼,庞大的神识便朝那小小的元神碎片挤压而去,丁圃山痛苦地惨叫出声,又被段清泽用隔音阵法隔绝。
沈黎朝花奉生灿烂一笑,好似春花烂漫,天真无邪。
孟宛垂下视线,这话花楼主可以说,她却不能接。
姐姐很胆小,很谨慎,这般小心翼翼的姿态,如同他曾在太崇秘境抓过的灵兔,离开窝时探头看一眼又缩回去,再看一眼,再缩回去,如此几次才会安心离窝。
丁圃山气哼哼地走了,把沈黎的话转告给段清泽。
孟宛浅笑“我很愿意为花楼主分忧。”说完便行礼离去。
“伍君是怕丢人不敢回来吧”花奉生冷笑,“堂堂元婴却屈居金丹之下,这回只是去抓几个筑基还受伤了,他怎么敢回来”
拂意手里拿着个精致的食盒,沈黎闪身让她进来,哪知后头还有其余的女修,也拿着几个食盒,笑着跟她打招呼。
确实,他前一刻才答应她,会尽量忍耐,但他这会儿也确实忍不住了。
这一放属于洞虚的威压,可比语言的挑衅货真价实多了,只能直接开打。
段清泽旁若无人的举动令红鸾二人脸色很是不好,但她们只是冷冷地说着“跟我们走”便在前带路。
孟宛道“伍堂主受伤还没回来,听说这次是很倒霉,卷入无妄之灾中,缺了不少人手。”
属于元婴的恐怖威压以花奉生为中心蔓延,红鸾二人当即面色苍白,险些软倒。
另一边沈黎没再等到段清泽让丁圃山传消息来,也收好了那几页纸,夹在装在储物袋里的枕头中。
听到沈黎还给自己的“忍一下”,拂意忍不住轻笑,发髻上的步摇晃动出好看的弧度,她忍着笑意道“知道了。真是奇怪,明明几个时辰前我还不喜欢你,可此刻却觉得仿佛跟你认识了半辈子,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段清泽一愣,低笑一声,抓着沈黎手腕的手顺着下滑,紧抓着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沈黎自豪叉腰“那是因为我太有亲和力了,每个人都想当我的好朋友”
而同带着林家血脉,林之存看着便是从未受过社会毒打的样子,所以他正义、自信、坚定,而段清泽若成长在林家,或许也能长成这样优秀的正道青年修士。
段清泽对面颊上的些许疼痛毫无感觉,但他很不高兴沈黎对他的抗拒态度。
回答他的男修还告诉他,进入徵楼的人,一般不出日便会回来,再长,多半已遭遇不测。据那男修所知,没人能在徵楼挺过一个月。
当然,喜欢的是她带去的逃离希望,这点她还是有清醒认知的。
她还记得初见时那天雷的威力,那是真的想要致他于死地,只是他顽强地活下来了。这次可以,那下次呢
没等多久,花奉生便迈步而来,他身边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