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
这要过年,要走的礼就多了起来,要给交好的人家送年礼,还要收年礼,以及各种官场上的人情往来,这些也很耗费精力。
好在还有住对月的瑛玉在,能在这段时间帮衬下。
达春也算是识了,他的妻子看着娇弱,但处理起事来井井有条,忙不乱,让他大开眼界,直夸的瑛玉脸红。
看到他这反应,琛玉偷偷的跟云舒瑶道“大姐夫的性子是比较纯良的,我还以为他会担心大姐姐回到去和他大嫂争权夺利,让他左右为难,他完全没想到这方面。”
这要是个权利心重的人,自己又擅长管家的话,这的事情是完全有可能发的。
虽然长嫂管家名正言顺,但这么大的摊子,一些给妯娌管理也很常。
云舒瑶“纯良不好吗”
琛玉想了想“还是好的。”
云舒瑶也被拉壮丁了,她对去干活没有什么想法,梅姨娘会眼红,觉她有权利在手,但是只要她一日身份没有什么改变,老太太又还在,她就是个义务兼职的,相当打白工,因为干再多也升不了职。
她想要升职,要走外力。
现在干活,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又不傻,当然不会乐意了。
不过现在家里忙这,她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只好暂时放下修炼,撸起袖子干活了,在这种时候,云舒瑶会特别思念林如海。
差事什么时候办完呢
哪怕康熙再小气,也不会对她的功劳视不吧
远在扬州,晚上都在埋首案牍,争取明年可以回京的林如海打了个喷嚏,是谁在惦记他
在送节礼这件事情上,只要林家和贾家没有断亲,那么就少不了这些人情往来。
林家送给贾家的还是老子,薄薄的,面上情,中看不中,但今年贾家那边送回的东西却比之前要高了不少。
之前他们双方的价值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在回送年礼的时候,王熙凤本来是要按照规矩走的,老祖宗却把她叫了过去,让她添一些。
她还吃惊,“老祖宗,要改了,这该怎么添”
但老祖宗不说,她也不好再究根结底,只好斟酌着找出了原来的单子,加厚了,再拿去给老祖宗过目,结果还不,王熙凤只好咬牙再加厚,老祖宗这才头了。
本来这些人情往来,因为老祖宗辈高,诰命也高,赚多亏少,再不济,除非他们有求人,顶多就是持平,现在林家那边的年礼增加了这么多,库房里一时却拿不出来,王熙凤就发愁了。
现在倒还不至贾府内囊空了,但是她帮着二太太管家,对家里的情况也摸了个七七八八,现在还好,但要是再过几年家里的开销还是现在这的话,就要拆东墙补西墙了。
等到贾琏回来了,她这一说,贾琏不信“咱们什么家底,哪里至到了这一步。”
他们家虽然现在官场上没有什么人,俸禄不多,也没有什么冰敬炭敬之类的灰色收入,但他们本来也不靠俸禄吃饭,满朝文武光靠俸禄过日子的,谁不是过的苦哈哈,连个宅子都不一定买起。
他们的收入是那些铺子、那些田庄。
王熙凤一声冷笑,“我的好二爷啊,你也不看看家里的花销有多大,家里账上的钱可不是一直在增加的,要不是咱们家的家底厚,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她说的有些夸张,这也是实情。
“大老爷买古董、古扇,你说那些东西有什么是便宜的”
“老爷那边,清客供养不要钱买字画古籍不要钱上回老爷一幅画就在账上提了八百两。”
“还有老祖宗那里,宝玉那里的吃穿度,哪里的开销能少了”
贾琏被她说头疼,“你就在这危言耸听吧,行了,二奶奶,我知道你没钱了,跟我说作甚”
他起身,带着怒气的掀了帘子就走了。
她这说就是想要限制他的花销罢了,他一个大男人,身上才几个钱,连去花楼痛快耍一耍都不够,说出去,别人哪里信他是国公府的公子就这,他不说什么就算了,还跟他哭穷,本来还想跟她要些零花钱的,现在贾琏被扫了兴,一走了之,王熙凤则是被贾琏这态度气了个倒仰,横眉竖目,要是贾琏还在这里,她立刻就要好好和他讲一讲“道理”了。
平状就劝王熙凤,“二爷不爱听这些,又何苦这跟他说”
王熙凤叫苦,“你当是我想说吗快要过年了,那庄子上的银钱还没收上来,这头老祖宗又让我给林家那边加厚年礼,你说这钱哪来”
她到底是不愿意让老祖宗和二太太看到她无能的,咬了咬牙,从自己的嫁妆里临时拿了一些出来先垫上。
平听了二奶奶这打算,止不住的皱眉。
林老太太收到了贾家送来的年礼,看了看单子,自然知道这礼重了,不过她完全没有退回去的意思。
贾家自愿送的,她怎么就收不了
对方就算把整个贾家送过来,她都敢收着,就怕对方不舍给了。
反正她是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