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其实是两间大通间,只是一间的房门直通客厅,后面被搞成一间厨房一间卫浴间,两间功能房与小房间的墙隔断墙之间还有一个小的隔断,从隔断进去厨房,卫浴间,后面都是有窗户的,通风好。窗户,都用小铁柱做的防盗,在里面。
抽出玻璃窗户的插销,推开窗户,就是供销社外的围墙,房屋离围墙有段距离,后面有挖的排水沟。也能种菜。
宿舍房间,对面的仓房是仓库,后面的正房也是仓库,与两间临时宿舍,是给上面来查账的同志临时居住的。
院子很大很大。
这间分供销社,三位员工,没有分谁管哪个柜台,供销社前面的屋子是一长方形的屋子,在两侧开门,两头有窗户,再是大门,大门之间隔的有点距离,中间的墙体中间也有大玻璃窗。三面都有柜台,里面很宽敞,柜台后面也有两扇门是直通后面着院子里。
进院子的大铁门平时都是锁上的。
只有下班以后出入会开大铁门的小门,与送货的卡车来了以后才开大门。
入住新地方已经一个星期,现在陈珍带着孩子就住在这边。
到了中午,另外两位的售货员胡小军单身,崔棉花是有家室的。崔棉花是自己请调过来的,丈夫就在附近的厂里上班,这下好了,算是夫妻团聚了。住的地方也宽敞,住在她这边。带着孩子也在这边上学。
胡小军也愿意来,在城里,等到单位分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家里又住不下。还是这边好,直接给分大房子,他期待着在这边找个对象结婚。
早上,八点,供销社准时开门。
一开门,就进来了顾客,是来打酱油的顾客。林青川给打了半斤酱油。送走客人,就听到胡小军喊,“川哥,你来看看,今天生火怎么也生不起来”供销社里,还有两个取暖的大铁炉子,能烧水,能取暖。他与崔棉花一起生火,今天两人都生了半天的火,可就是生不起来。
他掀开到柜台外的小栏板,走了出去,“我瞅瞅。”
接过胡小军手上的钩子,“小军,你去搞卫生,我来生火,等下火生起来以后,我在帮你一起搞卫生。”
“好嘞。”胡小军拍拍手,乐呵呵的进去柜台里面搞卫生,商品只要是能擦拭的每天都要擦拭,不能擦拭的也要用鸡毛掸子掸掸灰尘,货架上是每天一擦,柜台下面放货的地方也是。
不是重活,却是繁琐的活。
蹲在炉子前面,青川钩了几下,就乐道,“堵住了,等下就好。”
两个炉子估计都是堵住了,生好这边的炉子,又去那边的帮忙,两个都燃烧起来。他才进去一起搞卫生。
三人从不陌生到现在算是相安无事,崔棉花喜欢沾便宜。让胡小军跟他一起搭饭,不过胡小军不乐意。他见过崔棉花家里吃的啥,不是差是太差,自己跟她搭伙吃饭,估计能让他瘦成皮包骨。
都不用想果断摇头,不答应,但也不好找林青川搭伙,只能自己做。
现在三人都是自己做饭吃,在这里上班可比在市里的总社上班自由多了。
中午的午饭是陈珍送来的,“川哥,嫂子的饭菜做的真香,我闻着就吞口水。”
也端着饭盒呼啦啦的吃饭的胡小军羡慕的说道。
两人都坐在炉子边吃饭,林青川在自己的饭盒中夹了一块大鱼块,放在胡小军的饭盒里,笑骂一声,“吃吧。”
崔棉花中午休息的时间最长,中午她要给丈夫做饭,还得收拾。家里还有孩子,也是需要管的。
屯子里
小闺女与小儿子跟着林青川住在供销社,家里是陈珍带着俩个大的。大儿子大闺女在家里已经开始上学。陈珍也开始上工,今天早饭以后,到了地里,就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是老宅的几位,虽然不在一块地里,但就在隔壁一块地。见到陈珍,老大家的就开始阴阳怪气的与老三家的说话,“三弟妹,你说有些人分了家就把父母兄弟给忘记了,不管不顾的,是不是丧了良心”
老三家的长相清秀,平时也喜欢收拾,比不修边幅的大嫂不知道好看多少,还喜欢装成林黛玉般的娇弱样,只差整日咳嗽。她说话的声音也是细声细气的那种,见人就三分笑。可笑容永远不到眼底,都不是真心的笑容,那只是她为了博好人缘的伪装。
此时,还不忘散发魅力,用两根手指撩撩自己掉落的碎发,夹在耳后,然后轻声细语的说,“大嫂,咱不说那些,只要咱自个儿有良心就成。”
可惜老大家的,还是不甘心,继续说道,“我们是有良心,可有些人却是没得良心。一分家有了工作也不告诉老人,自己发财也不孝敬老人。真是黑心鬼。”
老三家的,眼神扫过另外一块地里的陈珍,以为这位好欺负的二嫂会忍不住反驳,可见她依然没有动静,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她也是嫉妒老二两口子的运气,嫉妒的心口都在疼。进城遇到贵人的怎么不是自己的丈夫,当年救贵人的那人怎么是林青川那混子,怎么不是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