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了。”
“阿煜,别怕。”
“不怕。”
任妄,在你,一直不怕。
沾着血色的手最终还是悄声息地滑落了。
任妄试图去抓牢,拿惯了刀枪的手却拢不住这点柔软微凉,只能硬生生地看着燕追的手从己的掌间砸落。
玉佩和铜钱掉落在地,砸得人心裂缝斑斑,任妄知道
都城皇宫的金丝燕,再也飞不到他在的塞外地,他的阿煜,终究永永远远困在了这方囚笼。
一场戏,结束得静谧声。
不少女性工作人员明知道结局,但还是因为监视器传来的画面而被虐得心肝脾肺乱颤。
孙琮长松一口气,慢半拍地拿对讲机喊道,“卡,这场戏过了”
耳边传来崔永望等演员们的说话动静,时洲知觉地挣脱角色情绪,抬眼看着还在一言不发的盛言闻。
他试图动了动己的身子,可惜爱人的手臂力道远比他想象中还要用力,压根挣脱不得。
工作人员们开始围了来。
时洲见此,不得不地低喊了一声,“言闻言闻,拍完了。”
“嗯”
盛言闻应得些脱力。
他盯着时洲满是光亮的双眼,喉结大幅度地滚动了一下,“嗯,拍完了。”
盛言闻试图拉着时洲身,破荒些不稳地往撤了半步。
“言闻,你没事吧”时洲眼疾手快地拉住爱人,暗戳戳地勾了勾他的手心,“刚刚只是拍戏,现在已经结束了。”
盛言闻扬一抹短暂的笑意,“嗯,没事。”
话音刚落,孙琮就拿着大喇叭喊道,“时洲,还其他演员都过来看一遍放”
这场杀青戏疑是燕追全剧的最高光,即便已经演过一次的时洲依旧不肯放松要求。
他当着众人的面不敢和盛言闻太亲密的举动,只是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走了。”
“好。”
时洲率先走了过去。
落在他身的盛言闻看着手心沾的血色,心脏仍是不可控地抽痛。
身为助理的成觉到盛言闻还沉浸在拍摄的低气压,不敢说话,默默跟着在了他的身。
十分钟。
全神贯注的时洲确认了己的表现,转身时才发现身边并没盛言闻的人影,他不觉地轻抽一口气,“言闻呢”
早已经洞察了一切的钟南观低声说,“对戏内的人来说,死了是解脱,活着是折磨。对戏外的人来说”
杀青出戏是解放,走不出戏也是痛苦。
时洲哪能不明白钟南观的意思他没想到己开拍前的玩笑话居成了真。
当年这场杀青戏拍摄结束,虽盛言闻片刻的情绪游离,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一向最重视的放都缺少了观看。
时洲没能压下对盛言闻的担心,抬手掩唇,“孙导,各位老师,刚刚演得些头晕,先去休息调整一下。”
孙琮看破不说破,“去吧,你的杀青仪式迟点再弄。”
时洲所谓单人的杀青仪式,得到孙琮的同意快步朝着拍摄场地外走去,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恋人出不了戏了怎么办
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