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镜头,时洲都已经做好了,对方要是觉得不满意,那就自己下水亲自来拍吧
时洲的反击来的太过稳准狠,简直不留一点情面,不远处的工作人员都已经看傻了
天呐
时洲居然把导演推下水了
身为副导的张锴将这一幕看在眼底,本该第一时间去调节的他愣是站在原地没动弹,甚至还下意识地在为时洲鼓掌叫好。
钱永中这人一贯拿着鸡毛当令箭,而且还崇洋媚外得厉害。
对国际巨星唯唯诺诺,对刚复出的时洲恶意针对,这番捧高踩低的嘴脸怎么能让人信服
对于钱永中的突然落水,任何人都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跑上来帮忙。
厚实的羽绒服吸了水,重得如同千斤坠。
钱永中的身材本来就有些微胖,这会儿越是挣扎就越起不来,他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更是一个劲地颤抖个不停。
“时洲你这是蓄意伤害我有权”
时洲欣赏着他狼狈至极的姿态,抢先一步掐断了他的话,“放心,我的起诉肯定更快一步到你的手中。”
说完,他就转身回到了笛安等人的身边,“安姐,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笛安和憨憨哪里舍得让时洲继续留在这里受委屈赶紧一左一右地护着他走了。
鹿然见此,以私下朋友的身份让赛文交代了几句,同样头也不回地跟着离开了。
次日傍晚,飞机平稳地落在了海市机场。
笛安在前排坐稳,回头对时洲说,“先送你回家休息,我明早亲自去迪蓝品牌方在海市的分部一趟。”
时洲知道笛安又得为了广告拍摄这事费工夫了,哑着嗓音,“安姐,抱歉,得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这次错又不在你身上。”笛安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下意识地追问,“对了,你跟言闻说你回海市了吗”
时洲听见盛言闻的名字,犹豫了片刻才交代,“安姐,如果言闻问起这次拍摄情况,你别和他说。”
笛安蹙眉,“怎么了”
时洲觉得身子忽热忽冷的,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糟心事。”
他和盛言闻的事业本就拉开了一大截,这回代言拍摄又闹出这么多乌烟瘴气的事,还被对方讽刺了好几次实绩和咖位。
或许是受那点潜在的自尊心影响,时洲不想要盛言闻帮忙操心过问。
笛安理解了他那点纠结,叹了口气,“当务之急是你的身体,这下了水冻着又连轴转的,我担心你会发高烧。”
时洲低回,“不会的。”
拍摄结束后到现在,他只觉得有点轻微的感冒头晕,这情况已经比平日好上不少了。
车子一路平稳驾驶到了家门口。
时洲刚一进门,两只爱宠就蹦跶着扑了上来,“嗷呜旺”
过于疲惫的身子有些发软,他一时没能接住狗子们的热情倒退了两步栽了下去,后背磕在玄关鞋柜的边缘尖角
哐
钻心的疼痛让时洲猛然跌坐在了地上,到了临界点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后背的疼痛渐渐上头,夹杂
着越来越重的头晕目眩。
“”
时洲神色痛苦地坐在地上,企图无声缓过这一阵的眩晕感。
自认为做错事的两只狗狗顿时安分下来,小心翼翼地摇着尾巴,一左一右地查看着时洲的情况。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盛言闻赶到玄关时,时洲还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四目相对。
盛言闻顷刻捕捉时洲神情中的异样,他三步做两步地迅速靠近,带着温柔的力道将对方扶了起来。
“乖,哪里不舒服”
“”
时洲怔然。
接连两日的疲惫和不适在这一刻如同气球炸开,惹得他的眼眶又胀又酸。
时洲原本还打算在盛言闻面前掩藏,但在这一刻,引以为傲的独立转化成了说不上来的依赖委屈。
他抿了抿唇,嗓音沙哑又滚烫,“哪里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