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薄家人吗竟不知道这东西的含义”
“什么”
“我爹说了,当年也就磨出这三枚相似的玉坠,他和封、薄两位叔伯结拜时一人一枚,还笑称要传给儿子讨媳妇儿用”
后来,封老王爷的那枚丢在了战场上没找回来,任家那枚被幼时的任妄偷出来给了人,至于薄家
“薄叔生前将这东西留给你,没和你说这是将来讨媳妇用的”
任妄勾着绳结晃荡了一圈,脸上的玩味撩拨更是明显,“阿煜,我知你心意了。”
因为拍摄需求,粮仓的门早已合上。
站在外面院子的工作人员只能借着监视器来观看内部的进度。
盛言闻的这番言论一出来,身后就有不少女性工作人员兴奋得满脸通红,甚至还有人在互相怕打着身旁朋友宣泄。
“这谁受得住啊艹闻哥太蛊人了”
“任妄就是西境第一流氓,人家柏煜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知道他的心意了有你这么四舍五入的吗”
“盛老师戏外那么一个绅士的人,戏里演起来的流氓撩拨劲真的好绝啊”
“我死透透”
监视器里的画面还在继续。
时洲扮演的柏煜没料到任妄的脸皮竟厚成了这样,破天荒地又羞又恼,“胡说八道”
“别恼,我也送你一样东西。”任妄笑哄了一句。
他从系腰带中掏出一枚用红绳串着的特制铜钱,上面刻着西境任氏四个小字。
“任家世代守在西境,生老病死少,战死沙场多”
民间的铜钱用来压岁,任家的铜钱才是真正的护身符。
任妄借着刚才拢手的契机探查过,眼前人的身子骨比上回见面时更弱,“收着,我望你平安。”
“”
专属于时洲的镜头定格。
他垂向铜钱的眸中晃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水光,再抬眼时,冷意渐融,“望、望我平安”
时洲的眼神演绎细微却贴切,无论是燕追还是柏煜,从出生就注定为了大宗江山活、为了大宗江山死。
平安两字离他太远,更像是一种奢望的光点,而任妄以铜钱为信,给他落在了实处。
时洲对台词的演绎到了精细的地步,甚至还刻意压着喉咙制造出了细微的哽咽感,“你向我讨玉坠,又反将铜钱给了我,这不还是亏了”
破了洞的纸窗钻来一阵凉意。
卷起拢在帷帽上的白纱,拂过那颗已被攻破的心房,风动和心动在此刻都有了形状。
“不亏。”
盛言闻抓准时机,隔着曼妙的薄纱吻了上去。
独属于彼此的气息在一瞬间交汇。
时洲自以为早做了心理准备,但在这一刻,和盛言闻从前种种的记忆取代了角色本身,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愣在了原地。
“”
“卡。”
外头的喊声传了过来。
盛言闻感受到时洲紧绷的身躯,撤离开来,“还好吗”
时洲看着眼前人,眼眶不经意间多了点酸涩。
在穿越前,他习惯了只能和盛言闻隔着冷冰冰的手机屏幕,克制着再想念也不去打扰事业上升期的盛言闻。
可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想念盛言闻的拥抱、亲吻甚至更亲密的行为。
孙琮走近,靠在窗户口就喊,“时洲,你刚刚眼神不对。”
“柏煜是心动但愣了神,你刚刚表达得像是被人亲了很多次在回忆,太复杂了。”孙琮不愧是名导,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眼神得往纯粹了走,明白吗”
时洲压下心头那点回忆,颔首,“明白了。”
孙琮不废话,“前面保留,咱们直接再试一次。”
半分钟后,开机时再度响起,人造的风再次从破洞的纸窗间钻了进来。
角色和自身的情感混杂交织,时洲的眼中带着还没完全消散的水光,纤细的睫毛沾了点难以察觉的湿润,轻颤翩翩刮扫着心坎上的软意。
盛言闻的视线顿了一下,喉结痣微动,念着不亏两字的嗓音比刚才更为沙哑。
任妄想吻柏煜,而他想吻时洲。
隔着薄纱的唇触在一块,冷热的触感夹杂着酥麻,激得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节拍。
这一次,镜头里的时洲没出岔子。
他以柏煜的身份懵了一息,反应过来时就挣扎着想要推开身前的任妄,“你”
手腕一抬就被捕获。
盛言闻逼近,气场中不由分说地展开攻略。时洲的后背完全抵在了麻袋上,被逼仰头时,帷帽被顶得一歪。
抓准时机的镜头移动到了盛言闻的后方,再慢慢往后撤为远景,因此谁都没有发现
原本隔在中间的白纱骤然飘走,两人的唇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一块。
“唔嗯”
时洲颤栗的闷声含糊在了口齿间。
“”
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