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怕冷,就真得连毯子都不需要了深山里寒气重,万一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时洲在心底叹气。
犹豫了片刻后,他还是转身将毛毯分了盛言闻一半,“不是挺会照顾人的吗怎么你到自己就无所谓了”
“万一你要是冻出病,节目组不得提心吊胆”
这话被他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尾音落地,伺机而动的盛言闻一把将他搂入自己的怀中,“我这不是等着时队长来照顾我”
时洲一慌,“你干嘛松开”
“别乱动,这帐篷就这么大一点儿地方,稍有不慎就碰上四周的壁布”
盛言闻偏头抵上时洲的耳朵,尽拿不着调的话刺激他,“小心外头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窝在这里做坏事。”
毕竟是真夫夫,没什么事不能做的。
时洲想象到了那种容易引起误解的画面,瞬间僵住身子,有些气急败坏,“盛言闻,你个没安好心的假绅士。”
在镜头面前温柔体贴又会照顾人,背地里老是搞这种有违人设的小动作
“对,假绅士,真流氓,上回骑马时你就该有这个觉悟了。”
盛言闻应得轻巧,还一一举出,“主动让我进棚睡觉的人是你,担心我感冒分毛毯的人是你,转身主动钻到我怀里的人也是你。”
他轻蹭着时洲的耳垂,“时队,你知不知道有粉丝说你是心机钓系”
时洲呼吸一颤,“胡说八道。”
盛言闻搂紧他不放,“洲洲,你今天有没有不开心”
“啊”
“我和邓少炀只是合作了电视剧的前同事,没有其他任何超越界限的事。你和南嘉找食物期间,我就和他彻底说清楚了,也让他改了在剧中的称呼,你别误会。”
时洲无意识地打量着他的喉结痣,“我没误会,你也不用特意和我解释。”
“怎么能不解释我们这两人因为异国错过了太多次能当面交流的机会。”盛言闻微微低头,唇似有若无地蹭着时洲的发丝。
“现在既然能够重新生活在一起,任何容易引起误会的事我都要说清楚,这是我应该给你的保障。”
“”
时洲说不出话。
盛言闻终于松了力道,“这样面对面能睡得着吗还是你要转过睡”
时洲感受到那隔着毛毯落在腰间的手臂重量,忽地没了翻身的心思。
他看似随意地往毛毯里缩了缩,实际上情不自禁地往盛言闻的怀里靠近了点,“盛言闻,我困了。”
盛言闻轻笑,“睡吧,我保证不闹你。”
时洲闭眼含糊,“你敢闹我试试”
盛言闻无视了时洲这句没什么威慑力的话,上期节目里他还只能趁着对方熟睡了再揽入怀,今晚这样的接受度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盛言闻凝视着时洲颈后侧的胎记,在心中暗自告诫自己
等等,再等等。
好不容易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他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毁了这一切。
盛言闻紧着呼吸声,摸索到帐篷角落里的照明灯一关,帐内重归夜色,只有顶斜面的透明遮板透着点星河微光。
盛言闻将怀中人圈近了些,“星星在天上,月亮在怀中。”
撩人中带着满足的低喃落在耳畔,时洲只能热着脸装睡,“别说话了,睡觉吧,晚安。”
“晚安,洲洲。”
贴着的胸膛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以及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无一不带着令人安稳的力量。
从穿越最初的真心抗拒,到确认参加节目的假意配合,再到现在的习惯接触,一切的一切都过渡得太顺利了。
时洲终于意识到一种可能性,呼吸轻缓而发烫
怎么办
他好像真的有点依赖上盛言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