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儿,银子哪里的”王氏看到手里的银子,心慌得很。
他们全家几个月也赚不到这么多钱,王氏担心大儿子被人诱拐,干些不好的事情。
黄鹏飞自然明白自家老娘的担忧,本不想说的,看了眼同样担忧的小妹,还是说了出来。
“娘,您想到哪里去了,儿子没做违法犯规的,这银子来路正当,是别人补偿我的。”
“大哥,你做什么了,补偿你那么多银子。”黄淑婉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直视大哥的眼。
“昨晚忙了一晚,没什么睡觉时间,早上又来了几个商队,我帮商贩扛货的时候,我扛货的那辆马车被别一商队的马车撞倒了”
“什么马车撞倒了你有没有事”
黄淑婉王氏娘俩差点没吓死。
王氏脸一白,吓得人哆嗦,又恐又惧,拉着他就要脱衣服翻看,边翻看边流泪说“你这孩子咋回事这么大的事不说还瞒着,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啊”
“娘,我没事,我被人救了,我一点都没有。”黄鹏飞无奈极了,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说又解释不了银子的出处。
“娘,你们是没见到,救我的那人还没我高,人也瘦小,一身力气是真大,可以算得力大无穷的。
一只手轻飘飘托起了马车,上千斤,一点都不吃力,脸不红气不喘。马车连我的衣服边都没沾着,太厉害了”
黄鹏飞边说边笔划,兴奋又激动,同时眼里还有钦佩的眼神,这才是十几岁少年该有的表现。
王氏再三询问,黄鹏飞再三保证他没受伤,为了证明他真没受伤,又绷又跑还在院子跑了十几圈,才让王氏黄淑婉放下心来。
“商队过意不去,才补尝我银子。我手上的银子不算什么,商队给我那救命恩人才多,出手就是五十两,两家就是一百两。娘,你就放心收着。”
“行,娘先收着,这银子等你小叔回来,让他去还钱,熊还一点是一点。邻里信得过咱们家才借,欠得也够久的了,再不还都没脸见人了。”
“娘说的对。”黄鹏飞松了口气,这事总算过去了。
王氏黄鹏飞母子俩,没发现黄淑婉脸色一变,眼里闪过挣扎,扫过眼王氏又看了眼大哥,最终决定还是跟大哥说实话。
黄鹏飞睡醒之后,守在院子里的黄淑婉,当即喊他。
“哥,你过来,我有个事要找你帮忙。”
黄鹏飞以为妹妹遇到了难事,没有多想,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傻笑道“小妹,什么事你说大哥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办好喽。”
“大哥别贫,我说的正事。”
黄淑婉避开王氏,拉着大哥去了角落里,悄悄跟大哥哥说了借钱的真相。
“明面上是小叔借的邻居的银子,背后债主是陈东阳那个狗。大哥,你不知道,前两天他拿着借条过来,逼我给他当妾才知道的。
小叔到现在还蒙在肚子里,这事我也没跟娘说。当初爹还在的时候,一直帮衬着他们陈家,给他们买田买地还买铺子,要不然陈家能有现在的光景。
陈家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爹出事后,他们陈家没退婚却也不来往,好像没有这门姻亲,攀上高枝立马来退婚,退婚就算了,当咱爹瞎了眼。
他们一边攀附高枝,舍不得荣华富贵,嘲讽咱们家落魂也就算了,还敢打我为妾的主意,一提他的名字,我就恶心得吐。大哥忍不了,当初就应该打死他。”
黄淑婉的表情,前很未有的狠厉。将门出身的姑娘,果断又英爽。
“王八蛋”黄鹏飞气得脸都青了,陈东阳这是拿他们黄家的脸来踩啊
“这事你别管了,我自会处理,小叔那边我会去说。”
这两天黄鹏飞忙着妹妹的事,哪里还记得跟青云的约定。
万步巷
青云田多良两人嘴里各叨着根稻草,吊儿郎当地慢悠悠在街道上走着,一个痞里痞气的,一个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他们俩可不是演,本色发挥,街道上来往的百姓,见着他们俩下意识避开了。
“青爷,前面那家院子里有棵梧桐树,就是昆哥他家。”
青云漫不经心看了眼,黄昆家非常好认。
“我右手边这头,门槛上缺了个口子的是张家。”
青云往右边看去,果真看到一家门槛上缺了个口子的一户,正要特意往院子里瞄瞄,张家大门突然打开了,走出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挎了个蓝子,蓝子上遮了块布,不知道蓝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张婶子,又拿鸡蛋去换钱给你儿子捡药呢”
巷子里树阴下凑在一块纳鞋底的妇人,有那相熟的,看到张婶又出门,热情地打招呼,如果她的眼里没有那么明显的幸灾乐祸。
张婶子撇了眼那妇人,阴沉着脸走了,目光扫了眼走过的青云田多良两人。
“要我说费那个银子做什么,她那病痨儿了治了也是白治,一点起色都没有,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