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当然是你啊好看吧画得一模一样。”青云冷笑,掏出火折子将她的通缉令烧了。
“通缉令都看清了吧上面的人跟咱们没关系,往后车队进城修整。我们长的不是那样,通缉的是别人,就我倒了八辈子霉,跟通缉令上的犯人同名。
苗老大,疯狼,你们俩通知车队的人,以后不要喊我青爷喊少爷,省得官爷们误会了。这事一定要跟大家说清楚了。”
白彦衡对青云的厚颜无耻,又有了新了解。
吃过晚饭,大家早早上床睡觉。
一夜好梦。
寅时一刻,车队出发了,没有惊动村长及村民们,悄悄上路。
按照白五白六的路线,天蒙蒙亮,车队终于拐上了官道。
傍晚到达温月县城门,守城的官兵,老远看到一群浩浩荡荡的人过来,领头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拿着杆旗,旗帜随风飘扬。
青云慵懒地斜躺在马车里,今天她穿着绯红的锦袍,戴着紫玉发冠。衣面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暗纹,腰间围着白色腰带,腰带上缀着红色珍珠般大小的宝石。
洗干净脸的她,剑眉星眸,轮廓分明,似上帝精心雕琢了一般,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深遂幽暗似黑珍珠,缀着满天繁星的光芒。
“少爷,到温月城了。”外面架马的田多良,冲马车里喊了声。
青云懒洋洋声“嗯”了声,青天乖乖地依着青云,人也懒懒的,刚睡醒过来,小孩还未完全醒,懵懵懂懂的。
宋文迁坐另外一辆马车,不跟他们兄弟两个挤在一起。
车队例行检查。
问是他们从哪里来,往哪里去,这么多人干什么的,马车里坐的谁等等。车队的人在苗老大疯狼的特训下,成果是喜人的,面对官兵不惊不慌。
疯狼跟官兵交谈了一会,派人回车队通知杜淳安过来。杜主薄应对这种事,得心应手。背着人,悄悄地塞给他一锭银子,官兵惦了惦,杜主薄又塞给他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官兵满意了放车队进去。
车队补给了缺欠的物品,出了城门继续往前走。有过进城的经验,之后车队都是进城修整。杜淳安看着手里的银子,像流水一样哗啦啦的流出去。
无惊无险,走了一个月,终于到达了齐山地界。
“少杰,去前面通知疯狼停一停。”车厢里的青云突然出来,吩咐马车旁的白少杰。
白少杰应了声,驱马往车队前跑。
很快,疯狼跟着白少杰一起来了,“叫我什么事”
“镖旗,镖服都换了再进城。”青云说。疯狼以后留在这里跟着她,顶着镖师的名号进城不妥。
疯狼点点头,然后去前面安排,很快车队停了下来,苗老大黑熊两不清楚怎么回事,过来看看,了解疯狼换装备,两人准备返回岗位,黑熊的队伍同样要换下镖服。
“苗老大,你等一下,”青云喊住他,“通知山寨的人,全部换上以前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进城。”
在关山县的时候,车队的人分了银子,每人买了一身新衣服,从矿场穿出来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真要丢,青云让他们留着先不要丢,万一以后用到了。
“县城什么情况不清楚,车队的人穿着这身衣服进城,不知道的还以为车队多有钱。往后,山寨的人要在这里落户,不要太张扬,藏着点好。”
虽说车队的人是有钱,有钱也不能张扬到让人惦记。
“哎,我马上去通知他们换下来。”
苗老大听懂了,青云是在为他们打算,乐得笑不拢嘴,心里非常感激。
车队离开了山道,拐进官道没多远,两边郁郁葱葱的山林,中间一条官道直通齐山县。
青云难得起了心思,欣赏路边的美景,从林子里突然窜出个人,手持斧头,拦在车队前面。
“打打打打劫。”
被同伴冷不丁推出来的劫匪,刚喊出“打”字,看到车队前带刀的人,凶神恶煞地盯着他,吓得话也喊不出来,结结巴巴将“打劫”两子喊完,脚却哆嗦个不停,想丢下斧头掉头就跑。
疯狼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那个,从哪个村子跑出来的庄稼汉,嘬了嘬牙花子,心里想着要不要抓过来
出师不利,第一次出门打劫,碰到个几百人的队伍,重点是对面的人,好像都拿着刀啊
汗,沿着额角往下淌。
劫匪转头扫了眼同伴藏身的灌木丛,啥也看不见,腿抖得更哆嗦了。
他们不会丢下他跑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劫匪的脸又白了几分。
进了齐山地界,青云的马车从车队中间,赶到了车队前,听到外面有人打劫,愣了下,掀开车帘走到外面车辕上坐,青天要跟着他出来,被青云一指头推进了车厢里。
“闹什么”青天扬声问。
疯狼几人听到青云的声音,让开了路。
她一眼看到车队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一位穿着黑色短褂,灰色长裤,腰侧膝盖两处还打了补丁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