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晨跑时路过郁妈妈小区门口,便顺道拐去郁爷爷那陪他下了象棋,郁爷爷怕他工作劳累,叮嘱他不要休止的加班。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人生没有非做不可的工作,我这个年纪倒是有钱有闲,却没有一个能游山玩水的身体了,就算有,也不复年轻时的激,去哪提不起太大的兴致来。”
傅津同意他的观点,“我每周尽量安排出一天时间来,陪郁甄和粥粥做庭活动。”
“你比我觉悟早,我当年拼劲全力出人头地,想着老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伴妻儿,可妻子早早病逝,儿子一把年纪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牵在手里,心里总有遗憾。”
郁奶奶是生病去世,听郁妈妈说郁奶奶最疼郁甄,她走的时候郁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知不觉中,傅津把郁甄当成了人生一部分,偏爱她喜欢的人,把所有与她有关的事放在心上。
郁爷爷道“当年让你入赘是为了替靳继承香火,如今你恢复记忆,是中独子,不如就让粥粥改姓傅吧”
这件事傅津早已考虑过,人当言而有信,没道理贫穷时候答应的事,富有之后就全盘推翻。
“不必,还是让粥粥姓靳吧。”
郁爷爷没想到他会这说,“那你父母那边”
“我会和他说清楚。”
郁爷爷感慨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恢复记忆我比任何人替你开心,我年纪大了,看到你和甄甄感和睦,从心底为你高兴。说起来,你算是我这辈子做过的回报率最大的投资。”
傅津失笑,其实是他赚了才对,如果不是失忆,他根本不会遇到郁甄。
没有郁甄的傅津,是不完整的。
傅津回去时郁甄还没有从床上爬起来,她裹住羽绒被,露出红润的脸颊,傅津色放缓,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才带着粥粥出门。
他早上会先把粥粥送去幼儿园,再让司机开去公司,粥粥在幼儿园门口朝爸爸挥挥手。
“爸爸好好工作呦”
傅津垂眸,“晚上回记做100道算术题,读英语文章,做中文,背一首古文。”
粥粥吸吸鼻子,没想到自己会被粑粑反杀,做了爷爷的粑粑还是这凶残
方特助走进来把一叠资料放在傅津面前,“总裁,三颂那边我已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是最新的表格。”
傅津接过表格,他对韩颂已格外纵容了,不过对方一再挑衅,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如今该做的布局已做好,只等合适的时机给对方致命一击。
今天是傅氏集团的内部广告招标会,傅氏集团每年会拨款用作广告投放,合作的多是业界数一数二的大公司,用以保证傅氏集团在电视、地铁等渠道的投放,但也有一些小的投放渠道,比如广告牌电梯广告之类的,会由一些小公司竞争排名。
宋士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想让自己看上去有精一些。
她刚到会场,远远看到季延从对面走来,身边跟着他曾的员工,也是他的现任太太成璐。
成璐看到宋士,眉头轻蹙,虽然早就知道会在这种场合碰到季延的前妻,可她没想到会这突然,不过说实话,多年没见,宋士似乎憔悴了很多,人也看着没有年轻时貌美了。
成璐大学一毕业就跟了季延,事败露后俩人出来单干,宋士还分走了季延一半的财产,这让成璐难以释怀,如今看到年近四十的宋士貌美不复当年,她心莫名愉悦了几分。
“呦这是谁啊”成璐唇角微勾,满面讥诮。
宋士微怔,别没有正眼瞧他,视线从季延身上掠过。
季延虽然一直和宋士同行竞争,却很久没有见到这位前妻,曾是他出轨在先,他心里也有过愧疚,可离婚时闹太难看,宋士的歇斯底里和寸步不让,让他把转移的财产吐了出来,他心里愈发不平,觉那些年她一直在带孩子,对庭没有太大贡献,反倒是自己努力工作赚钱,到头来财产还要分给她。
这些年他一直不想去看长子,也多年没见到宋士,如今再次见面才发现她早已不再年轻。
宋士的视线十分直白,好像在讽刺成璐的不自量力。
她算什东西也配在自己面前叫嚣。
宋士甚至懒搭理她这种货色。
季延莫名尴尬,拉住成璐道“走吧去那边坐。”
成璐被他强行拉走,心里不平,回头瞪了宋士一眼,宋士莫名一哂,这年头小三这嚣张的吗
季延和傅氏集团的孙总关系不错,称兄道弟请吃饭请唱歌,花了不少心和钱,才到孙总的点头。
这次广告肯定是他的。
想到这次广告的利润,季延这个胜利者也懒跟前妻一番见识。
季延悄悄把孙总叫去卫生间。
这位孙总拍着胸口保证,“放心好了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竞价,十拿九稳的,你就等着收钱吧”
季延松了口气,恰好宋士从卫生间出来,他笑了笑“好久不见,季阳怎样了”
宋士脚步一致,余光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