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艾略特莱茵缓缓道,“芯片也有可能不是凛坂的自有技术,而极有可能来自于”
威廉姆斯咬了一下牙齿,呼出一口冷气“西赫女士。”
“她到底是谁”楚辞疑惑道,“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多先进的技术”
“威廉姆斯先生。”西泽尔出声道,“您能否给我们一个芯片样本”
威廉姆斯点头“这不难。”
“你刚才说所提斯找到了机甲数据的来源”楚辞问。
“对,”西泽尔道,“但是在他的记忆中,他无法破解那个通讯频道的加密,所以就没有获知到信息源。”
“我给neo试试”
“好。”
西泽尔写了一串代码发给楚辞“这就是那个加密通讯频道的解析码。”
楚辞随手转给了neo,没想到这个点neo竟然清醒着,两分钟后她清冷的声音出现在和楚辞的通讯频道内“蠢货,当然破解不了,信号源在联邦。”
她直接将破解转换过后的坐标发给了楚辞,然后闷声道“不要打扰我,我要睡觉了。”
楚辞“你的睡觉时间,总是这么的出人预料。”
他指着通讯屏幕上的坐标问西泽尔“要不,直接给沈昼”
他念叨“我们在这忙前忙后,怎么能让他有空闲呢”
西泽尔默默点了点头。
于是刚下班走出律所的沈律师,又被隔空安排了。
“最后一个我认为有用的信息,”西泽尔接着道,“昆特曾经去过二十六层,所提斯专门派人在二十六层把守,并在那里建立了安全屋,而埃达女士是知道这件事的。”
“二十六层”楚辞忖道,“二十六层有他们的秘密港口,昆特去二十六层倒也说得过去不知道所提斯的人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艾略特莱茵点头“二十六层是一个很好的方向,不如我们明天就从二十六层开始找起”
楚辞嘀咕“又是二十六层,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二十六层了。”
“别说这种话,”艾略特莱茵笑道,“说不定以后得常去。”
楚辞立刻道“我撤回,您也撤回。”
艾略特莱茵顺着他的话“我撤回刚才那句话。”
楚辞这才满意的点头“西泽尔明天不和我们一起下去了。”
他看向西泽尔“对吧”
西泽尔答应了一声,道“威廉姆斯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威廉姆斯抬了抬眼皮“什么”
“您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所提斯在下午的时候过来找过您,那次重焕也在。”
威廉姆斯露出深思的神情,半响道“大概快两年前”
“所提斯的记忆模组很混乱,”西泽尔道,“所以我无法判断准确时间。”
“他几乎不和重焕一起过来,”威廉姆斯说道,“我记忆里就那么一次。”
“那天”西泽尔停顿了一下,道,“对于所提斯来说,有什么有特殊的事情发生,或者有特殊意义吗”
“似乎没有。”威廉姆斯眯着眼睛回忆,“很平常的一天,我在睡觉,一睁眼就听见他和重焕在楼下吵架”
如此稀松平常,仿佛昨日。
西泽尔道“您再想想。”
“没有啊,不到晚饭他就走了,后来重焕也走了,星星在和卡莱通讯”
威廉姆斯的声音忽然停住,就像是播放器忽然卡顿了。
他抬起头,慢慢道“那天是卡莱的生日。”
“原来如此。”
威廉姆斯困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西泽尔道“就是在那天,重焕抹消了他的记忆,但是被抹消的记忆中似乎有他不愿意忘却的事情,所以后来的时间里,他就一直被空白记忆折磨,患上了精神记忆疾病,也是因此,他的原始记忆模组哪怕经过编辑也依旧混乱不堪。”
“我想,他不愿意忘记的,应该就是,那天是埃达女士的生日这件事。”
这是楚辞第一次乘坐旧舱去占星城的底层。
这里的“绿色通道”古老而幽深,连升降舱都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型号,想必如果在联邦,必然可以成为某个历史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而在雾海,却有人惊醒了它的沉眠,将它从过去的深渊中打捞出来,继续工作。
守门人看过那两把钥匙之后说自己近期内并未见过,事实上,楚辞和艾略特莱茵是他一年来接送的第一批通行者。
清晨的二十六层比楚辞预想中还要寂静,如同一座死城。
青黄色的雾悄然弥漫着,味道刺鼻,楚辞和艾略特莱茵不得不戴上隔离面罩。他们走出地下通道的时候,狭窄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扭曲的建筑隐蔽于浓雾之后,静静的观详着这两个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破裂的台阶上凝结出一层暗绿的色冰,昭示着这里昨夜刚刚下过一场雨。
“守门人说没有见到过钥匙。”楚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