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雪海关,必须得打通,无论付出多少麾下勇士的性命,都不能心疼。
“我部已经尽数出去,去更远处砍伐木材,制作攻城器具,阿郎台,阿格,你二部这两日必须死死地盯着雪海关,栗木儿就是疏忽大意之下被燕人夜袭得手,我们不能和栗木儿一样情敌大意。”
“是。”
“明白。”
“其余诸位,请去更远处抓捕一些晋人贱民过来,这附近,已经很难找到了,辛苦你们了,攻城时,需要人命去慢慢填,你们能多抓来一些晋人,我族勇士就能少折损一些。”
“是。”
“是。”
“我等明白。”
格里木麾下,基本是成国降军为主,司徒毅的小朝廷之所以日子过得那么窘迫,一场望江之战下来谁都不愿意理睬让其跑去奉新城那儿自生自灭,也是因为原本战场归降的大部分成国降卒,都被格里木收入了帐下。
他是晋人出身,用晋兵,本就合适。
而且,你让野人去制作攻城器具,他们也做不来,只有靠自己的兵马去制作。
至于要去更远处抓捕晋人来充当攻城时的炮灰,那是因为雪海关附近的这块区域,已经不是十室九空了,基本已经没人烟了。
这里是野人刚入关时的必经之地,各部野人在搜刮和烧杀抢掠以及掠夺奴隶时,等于是将这里像是耕地一样犁了一遍又一遍。
想抓晋人奴隶,只能去更远地地方再找找。
“等器具制作完毕,我部将率先攻城,在此时,你,我,大家,谁都不能去保存实力,因为雪海关一日不破,我们所有人,就都有覆灭的危险”
“我等遵命”
“我等遵命”
命令下达之后,
格里木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隼鸟。
他的家族,早年间,曾是司徒家的御用驯兽监,只因一次驯兽失误,导致一位司徒家子弟被妖兽惊吓到,这才遭遇了满门大祸,不得已之下躲避入雪原。
但家族本事,其实并未失传,这只隼鸟,是他精挑细选且细心培育出来的,这不是一般的隼鸟,它通灵性,甚至能够和人一样思考,虽然不能说话,却可以与格里木进行双方之间才能懂得的交流。
“另外,我将送信给雪海关内的燕人将领,邀他于明日城外,与我一晤,燕国能给他的,我圣族,能给他更多,甚至可以在这雪海关地界,割让出一部分来,许他晋地封王
无论如何,无论付出怎样的许诺,只要他愿意归降我圣族,都是值得的。”
这时,坐在下面的阿格开口道
“格里木,就怕那燕人将领不敢出城啊。”
“是啊,万一那位燕人将领胆小如鼠惜命得很呢。”
格里木闻言,
目光当即沉了下来,
正色道
“偷渡望江,昼夜奔袭奉新,斩司徒毅,再以迷障诱我等出圈包围,调虎离山之后,再沉寂拿下雪海关。
此等手段,魄力,用兵之法,堪称当世人杰,更在我格里木之上。
此等英豪,岂是你等随便就可欺辱,欺辱是小,若是你等继续这般瞧不上人家,栗木儿,就是你等的榜样,我们,必须得清醒了。
对方绝不是什么无胆鼠辈”
众人闻言,脸上都有些讪讪。
格里木继续边抚摸着自己的隼鸟边道
“此等人物,若是能替我王收入帐下,我圣族日后崛起,必然再添一助力,这个人,值得见,也必须得见见。
若是其愿意归降,我格里木,愿意将自己的位置,麾下的兵马,全都交给他,我亲自为你牵马
阿格,你立即找人写封信,就说明日正午,我格里木,与他在城外三里处一晤,我大军,将先行后撤十里,且我与他,都只可携一名扛旗手,不得再有第三人。信写好后,再找一神箭手,射入雪海关内。”
“是,我马上让人去办。”
这时,阿郎台开口道“可是,格里木,我们怎么知道明日出城会晤的到底是不是对方的主将”
格里木闻言,当即笑了,
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隼鸟道
“它告诉我,它已经在城楼上,看见对方军中身份地位最高的那个人了,也记住了那个人的模样。
妖兽通灵,我信它的感觉,绝不会错。
明日它会在空中盘旋,若是对方出城与我相见的不是那位,那就证明对方根本就无心与我等谈判,我自直接归去,待得制作好攻城器具后,攻城便是”
“啥,对方主将要请我明天出城和他谈判”
“是的,主上,这是对方刚让人射进城来的信,说是明日野人先后撤十里,会晤地点在城外三里,但双方主将只得带一名执旗手,以示郑重,不可再带第三人。”梁程说道。
薛三闻言,当即笑道
“疯了吧,去谈个屁判,难不成咱们把瞎子和四娘丢盛乐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