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参加宴会的部分宾客已经离去, 钟晚晴问经理要急救想手忙脚乱帮丈夫处理伤口。
楚尘躺在床上目光虚空望着天花板, 她还是刚刚精神恍惚、偏执疯狂的女人吗钟氏横亘在他们中间, 钟家的人横亘在他们中间, 她能做出取舍吗她知道钟辉做的事吗
钟晚晴指尖泛白轻轻碰触丈夫手腕上的纱布, 不觉得咬住颤抖的嘴唇。刚刚丈夫被下药,意识不清楚才与她如今清醒了, 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没有看到父亲说的肮脏画面,钟晚晴非常开心。虽然丈夫不是为她守着心和身体, 突然很想见让丈夫不惜和钟家决裂也要珍藏的女人, 一定很幸福。
父亲说丈夫和她在一起有目的, 想要吞掉钟氏,不过最后父亲发现丈夫的阴谋, 丈夫又生一个计谋, 才会让她生下钟挽辰,让钟挽辰成为钟氏太子爷,控制儿子达到控制钟氏的目的。
不, 不是这样的,父亲骗我,阿尘爱我才娶我。钟晚晴痛苦呻吟抓扯头发,不是的, 不是的
你不是看过视频和文件了吗还要自欺欺人,甩掉渣男,凭我们钟家的地位, 好多英年才俊任你挑选。钟辉胡乱按钢琴,嘈杂的音符想一把把刀子袭击钟晚晴的大脑神经,他还是你丈夫,爸下不了手把他赶出公司,晚晴别让爸为难好吗
脑子里出现两种相反的声音,她头好疼,快要炸了。保姆为什么还不来,她快死了,药呢为什么不拿药给她吃。“药药”丈夫背叛她,她也不要离婚,结婚证上另一半只可能是她,是她
“是我的”
“是我的”
楚尘发现她的异常,制止她自残行为,握住她的手。记忆中她的头发不多,也不是一下就能看到头皮的状态。头皮上赫然醒目的几道伤口冒着血珠,她到底怎么了
钟晚晴身体僵硬地撞进熟悉的胸膛上,鼻尖闻到熟悉的气味,她呜的一声低声哽咽。纯净熟悉的味道,没有夹着着旁的女人的味道,这一刻有种丈夫完全属于自己的错觉。
楚尘用指腹按压她已经凌乱的头发,他望着手中的落发出神,为什么会掉这么多头发呢
见她一直不停的痛苦呻吟喊药,她的症状不像是吸du,难道是抑郁药楚尘的手缓缓移到她的后脑勺,用力一捶,人晕倒在他怀里。
钟辉握着药瓶子站在房门前,敲了半个小时的门,没有人应答。
“老钟,别干缺德事了。人家小两口子在房间里,干正事,你这么做不是败坏人家兴致吗”
钟辉掩饰眼中的一丝不自然,为难道,“晚晴该吃药了。”他举起手中的药瓶子,上面什么标签也没有。
钟辉不想人知道晚晴得了什么病,自然不会在药瓶子上贴标签。
“嗨,不是重要的病,明天吃药也行。”他没听说过钟晚晴得重病,肯定是些小病,少吃一次也没关系。
“也是,我这是关心则乱。”还钟辉恍然大悟道。
“走,四缺一。”
钟辉被迫离开这里,和生意上的伙伴玩了通宵。
第二天各大媒体版面上清一色大图,翻到新闻的人第一反应有钱人偷腥被抓住,看了内容才知道有钱人被人阴了,通过自残的手段让自己保持清醒,对这个男人的好感度蹭蹭往上升。
“好一副活色生香的斯文败类禽兽图。”别误会,他们是赞美,凌虐的美感让人找不到更好的赞美词语。
“那个女人长的真漂亮,可惜了,和楚先生待在同一张画面里,被贬入尘埃。”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女人想麻雀变凤凰,给楚先生下药”
楚尘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看海景,平板时不时发出嘀嘀嘀声,他仿佛没有听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钟晚晴睁开眼,入眼的全是白色,房间里没有其他色彩,唯一的色彩是丈夫头发的颜色和窗外的蓝天。她确定这里不是酒店,城市里的天气灰蒙蒙,空气中悬浮着肉眼能见到的悬浮物。
她忘了有多久没有和丈夫平静的待在一起,每次见面,双方眼里是无尽的痛苦。“我在做梦”
她一定在做梦,在她心里爱情是纯洁,不能沾染到任何脏东西。可惜在他们相互扶持走到成为一堆白骨的道路上被周围的脏东西污染。
他根本就不爱你,你们的爱情一直是你付出,别傻了,我的乖女儿。
她做梦呢,自从和丈夫分居,丈夫再也没有入她的梦。
乖女儿,别被渣男骗了。
钟晚晴一直沉浸在她做梦呢,自然忽略一直侵占她大脑的声音。梦中的丈夫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不要醒来,不想面对现实。
把她打晕后,楚尘连夜开车带她来到他名下没有人知道的海景房里。他虽然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能感受到她情绪很不稳定,需要到和平安静的地方修养。
“该谈谈我们的事。”楚尘的声音悠长,就像从遥远的时空穿梭到到这里。
钟晚晴掐了一下手腕,疼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