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桑叶的价格和蚕茧的产出。
然后他终于向着这个粉丝娘子,问出了心中疑惑已久的那个问题。
“既是蚕茧的价格也很高,为什么养蚕的普通人家,日子还过得那么困苦?”
这时的粉丝娘子闻言,随即就摇头叹息了一声。
“公子是出自富贵,当然不知我们这些贫苦百姓的难处。”
“在我们这里的养蚕人家,有一个男丁便要纳一份身丁捐,人家关于哪管你家里养不养蚕?
“到了收税的时候,只管踹开门就是死活的催逼。
若是交不上税去,就是打板子上夹棍,带上老大的木枷到衙门口太阳地儿里跪着!”
“所以贫困人家只要生下一个男丁,便要多交一份赋税,弄得生了宝宝的家里哭都来不及,哪里有丝毫喜庆?”
“再者除了身丁捐之外,还有折帛,这又是另一种税。”
只见粉丝娘子皱着秀眉说道:“这折帛是要桑蚕之地的每家每户,都要上交定量的丝绸。
这折帛也叫税绢,是高宗建炎三年时开始收的。”
“这些税赋压得我们这种草民抬不起头来,每年只管拼死挣活的劳作也难以完税。
所以在我们平江府这里,年年都会因此闹出人命……我丈夫就是那年被税吏催逼,一气之下病体加重,这才死的……”听粉丝娘子说到这里,沈墨又淡淡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