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时的赖宝听到了这句话,他手举着长枪,眼神中却陡然犹豫了起来!与此同时,船舱里的丁大全却忽然间撂下了脸,脸色变得一片阴沉!就见这时的赖宝儿一甩手,当啷的一声就把这支长枪扔在了甲板上。
随后他腆胸叠肚的叉着腰大喊道:“把他们这一帮聚众抢劫的水匪,全都给我绑上带走!他娘的,真当老子是吃素的不成?
……赖宝这句话的后半截,十分耐人寻味,估计也只有当事人才能听得明白。
此刻这个傻乎乎的军头儿,已经被那个护卫点醒。
就两句话,就使得他放弃了当场杀人的念头!而这时的秦志洋,才猛然间冲到了欧阳名洲的面前,一把扶住了他。
在这之后,他身边的护卫纷纷围拢过来,撕开了欧阳先生的衣服,止血粉刀伤药就像不要钱的一样,朝他身上各处伤口上撒去。
大家“咔咔”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裳,拼命的给这个年轻人包扎。
而这时的秦志洋才一探身,就发现自己的胸口被欧阳名洲用力抓住了。
“不许冲动…等…统帅…”“我艹嘞……鹿岗……”欧阳名洲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他随即就昏了过去!欧阳名洲立刻就被放在担架上,而所有船上的护卫、连同船夫和随行人员全都被绳索绑住,押上了水师的大船。
在这之后,赖宝和刘江也面色铁青的上了船。
随即他们这只船队就拖拽着那十二艘商船和三艘小船,向着临安的方向驶去。
……此刻,欧阳名洲正陷入昏迷之中,躺在黑暗的底仓船板上生死不知。
而这时的秦志洋双手也被绑住,身子靠在船舱上闭目养神。
大运河上的黑珍珠号还在一路北行,用火炮一炮一炮的将逃窜的水匪船一一击碎。
而那位翻江龙王李连,也被身后的大黑船追得亡魂皆冒!他早就放弃了汇合同伙、东山再起的念头。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命!于是这位翻江龙王早早的就跳进水里,他再次潜泳横渡运河之后,游上了河岸。
在这之后,他又在江边找到了自己两个匪帮的手下,然后咬着牙看了看周围的地势,就向着临安的方向走去。
此刻,在那一艘水师大船上,还是原班人马坐在船舱里。
丁大全手里拿着一本书,悠闲自在的端起茶盏,看得专心致志。
而这时的赖宝则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背上肩上的几点血迹。
阴沉着脸不知在想着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大师兄沈小虎爬上了一座酒楼的房顶。
然后他一抬手,便将一发红色信号弹射向了空中!在临安城的东南角上,这颗炽烈的红色火球,冉冉的升上了天际。
……当沈墨见到沈小虎的时候,就见这位大师兄浑身湿透,正坐在酒楼房顶的瓦片上。
从他的头发上还在不断的向下滴着水。
随即沈墨一眼就看见了他右手的四根手指,除了大拇指以外,指甲缝里全都渗出了鲜血!“怎么回事?”
沈墨的心里一沉,随即沉声向着沈小虎问道。
“茶船出事了……”这时的沈小虎脸色煞白,咬着牙向沈墨说道:“我们先是遇到了运河上的大股水匪,然后黑珍珠号赶到,给我们解了围,向北追击敌军去了。”
“在这之后,临安御前都统制的水军带着战船赶来。
他们诬赖我们是水匪……船上带队的欧阳名洲下令不许抵抗,所有人都被水军抓走了!”
“这么说来,泰山商社的旗子没管用,我通州经济区的证件,他们也没放在眼里?”
沈墨听到这里,向着沈小虎反问了一句。
“没有!而且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心想要搞出人命!”
就见这时的沈小虎咬着牙说道:“欧阳名洲发现情况不对,担心这是有人对您设下了诡计。
所以才下令船队船上的所有人不许抵抗,他们都被水军带走了!”
“所有人?”
听到这里时,沈墨又向着沈小虎追问了一句。
“所有人!”
这时的沈小虎立刻点了点头!“我趁着他们没注意溜到了水里,扒着水军船板的缝隙随船潜水,跟踪他们到了临安……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好样的!”
这时的沈墨又看了看沈小虎渗血的手指,又点了点头。
“欧阳名洲说,真正的战场在统帅你的身边。
正是因为你在临安,所以欧阳名洲才做了这个决定……他们都被带到了余杭县衙!”
“好,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就行了。”
这时的沈墨伸出手,拍了拍沈小虎的肩膀。
可是沈小虎却笑着摇了摇头,摇着牙站了起来。
就见他从腰间再次拔出了信号枪,如今这支枪已经被他手上的血,弄得满是斑斑血痕。
“统帅您就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