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当皇帝没劲啊……真没劲我跟你说!”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他又笑了起来。
“那干什么有劲?”这个时候,就连一向稳重自持的姜姑娘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救小花儿那样的孩子有劲……”只见沈墨耸了耸肩膀说道:
“让老百姓能吃上饭有劲,杀那些只知道掠夺残杀的豺狼有劲……我要是二十年偏居江南,然后混同宇内,再创盛世……这20年间,还会死多少大宋人?”
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看姜瑜馨,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不是纵横家,衡量局势的时候,我虽然能看清棋局,但是我却无法弃子。”
“我也不是兵法家,只要我计算的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我就没有办法把他们和数字混为一谈。”
“所以我从不权衡,也从来没打算过让谁挡在我的前面。”
只见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笑嘻嘻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向着姜姑娘说道:
“不过,不管是谁想要冲进我的家里来残害我的民族,先看看它能不能咬得过我再说!”
听沈墨说到这里,只见姜姑娘皱着眉头目光流盼,眼神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向着沈墨脸上剜了一眼:“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姑娘最烦你们这种儒家的二傻子了!你给我起开!离我远点!”
看见姜姑娘这种恨不得照他面门飞踢一脚的表情,沈墨不由得笑了起来。
……
等到沈墨告诉别了姜姑娘,上船开进长江之后。
此时的姜瑜馨卓然而立,孤峭的身影立在江岸上,看着远点点帆影,她却是久久都没有离去。
“虽千万人,吾往矣……真是好个沈墨!”
此时,姜姑娘的心潮就如同滚滚的长江,翻腾奔涌,久久不能平息。
“究竟是为龙还是为犬……自有本姑娘替你拿这个主意,你自己……哼!你也得说了算才行!”
过了良久,才从满面娇红的姜姑娘口中,气呼呼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
就在此时的同一时刻,大宋西北紫石关。
武毅文趁人不备,一把抓住了一个士兵身上的刀柄,然后肩膀用力一扛,就把它从高高的关墙上挤了下去!
“唰!“的一声,士兵身上的钢刀已经到了他手里!
还没等到这名坠城的士兵悠长的惨叫声坠落到地面,只见武毅文就像一头迅捷的猎豹一样,飞一般的扑倒了一名身穿绯色官衣的官员!
武毅文用他手腕上的铁链缠住了这一名官员的脖子,将钢刀横在他的颈子上,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枚锈迹斑斑的铁钉,顶住了这名官员的腰肾部位。
直到他这一套动作做完,这时候的周围才响起一片惊呼声!
……
“让你的人把刀扔下,打开城门!”
武毅文才喊了这一句,就听到被自己挟持的这位大宋官员,嗓子里凄厉的嚎叫了出来!
这个时候,武毅文身边的十八九个被俘的党项士兵,也全都飞快的行动了起来。
他们一个个挤开人群,随手抢夺兵刃,全都赶过来围到了武毅文的旁边。
就在这个时候,武毅文见他手上的这名官员迟迟不肯发令,于是他手中那根粗大的铁钉,毫不犹豫的就顺着这名官员的粪门狠狠地戳了进去!
“都停手!开城门让他们走!”
只见这名官员瞬间疼得嗷嗷直叫,他浑身上下抖的像个小鸡崽子似的,大声的向着旁边的侍卫和下属呵斥道。
……
这些西夏俘虏飞快的打开手上和脚上的铁镣,夺取兵刃、寻找马匹。
转眼之间,这支十几个人的铁兵就顺着紫石关城门,向着西北方向烟尘滚滚的跑了出去。
这里只要一出关隘,就是吐蕃的境内。他们这一行人一口气跑了十来里远,随后才在一处高坡上停了下来。
“拓跋石!好样的!”
等他们停下马来之后,随即武毅文就看到身边的西夏士兵,全都用极其敬佩的目光看着自己。
拓跋石就是武毅文的西夏名字,此时此刻,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步任务,成功逃出了紫石关!
“黑山不高,青海不深!”只见武毅文黝黑的脸庞转了转,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位党项骑兵道:“咱们是兄弟!”
“拓跋石兄弟!你救我们性命,让我们重回贺兰山。咱们一辈子都是生死弟兄!”
这个时候,这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够重新回到家乡的党项俘虏,全都激动的喊叫了起来。
“这个宋人的官儿……”只见武毅文低头看了看横搭在自己马鞍上的那个大宋官员:“用不着把他整个带回去,咱们自己的水都不够喝。”
“一刀杀了他,把他的人头拿走,此地不可久留!”旁边的一位年老的西夏士兵听到了他的话,立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