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虚阳子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直接一挥手道:“行了,你去回报掌教吧,就说我知道了。”
夕云子摇摇头,看虚阳子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多半是没听进去的。
“虚阳师侄,不要拿掌教的话当耳边风,我观你印堂发黑,此行怕是有一些凶兆啊。”
虚阳子轻哼了一声道:“就你这点修为也去研究卜算之道,你又能卜算出什么东西来?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说完之后,虚阳子直接转身离去,他身后,夕云子无奈的摇头叹息。
掌教闭关这段时间倒是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但奈何整个纯阳道门内,却是有更多人不明白。
此时不光是纯阳道门有所动作,大光明寺那边也是如此。
上次在巴山之上,虚行被楚休以七魔刀重创,他便一直都在闭关养伤。
这一次听到楚休的消息,虚行更是被气的立刻想要带着达摩院的武僧弟子冲去关中刑堂找那楚休报仇。
而在虚行身边,金刚院首座虚言和罗汉院首座虚洪则是拦住了虚行,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自己去还罢了,你想要带着整个金刚院的人去,怎么也要先行去跟方丈或者是虚云师兄说一声,得到他们的同意再去吧?
你现在好歹也是一院首座,再这么任性胡闹的话,方丈一怒之下说不定都会直接把你首座的位置给拿下来的。”
虚行一脸怒色道:“方丈在闭关,虚云师兄只考虑什么大局,万一他不允许我出手怎么办?先斩后奏,直接带着人出手再说!”
虚言和虚洪都是无奈的摇摇头,自从上次在巴山之上,虚行被那楚休以七魔刀重创之后,他心中嗔念好似越来越旺盛了,暴躁易怒,而且偏执无比。
不过虚言和虚洪也只能尽力拉着他了,大光明寺的戒律可不是儿戏,虚行若是真这么胡闹,大光明寺可是真的会剥夺他金刚院首座的身份的。
金刚院也不止虚行这么一位武道宗师,其他人或许实力和资历都不够,但临时顶上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是从门外传来:“我说你们两个就是管的太宽了,有仇报仇,有怨就报怨,很正常的事情嘛。
不要怂,就是干,虚行师弟,师兄我支持你!”
两人抬头一看,正好看到穿着一身邋遢僧衣,拿着酒壶在那里小口抿着,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空执禅堂首座,虚渡。
虚言怒声道:“虚渡师兄!你能不能别在这里火上浇油了?还有你为什么又偷喝酒?不对,你竟然还敢当着我们的光明正大的喝酒,我要去报给虚云师兄!”
虚渡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葫芦道:“虚言师弟,你又着相了,谁说酒葫芦里面装的一定就是酒?糖水而已。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心中有酒,看到酒葫芦便想到是酒,我心中无酒,哪怕喝的是酒,其实也只是凉水而已。”
虚言和虚洪都是一脸无奈的表情,他们懒得去跟虚渡辩论,直接将虚行给拉回来。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小和尚却是进来禀报道:“几位首座,聚义庄庄主聂仁龙求见。”
几人对视一眼,就连虚行都停下挣扎,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聂仁龙来他大光明寺干什么?
以往不是没有其他门派的人来他大光明寺,不过大多数都是跟佛宗一脉有关系的门派。
聚义庄虽然也在北燕,但跟他大光明寺,却是没有什么交集,之前聂仁龙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虚渡靠着门框,懒洋洋道:“人家既然是来求见的,就先让人家进来嘛,省得有人说我大光明寺礼数不周。”
那小和尚点了点头,立刻带着聂仁龙走了进来。
不到一年的时间,聂仁龙却好似苍老了十多岁一般,头发竟然已经全白,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在看到虚渡等人之后,聂仁龙二话不说,竟然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直接跪倒在地,沉声道:“魔道贼子楚休祸乱江湖,无法无天,再下恳请大光明寺出面主持公道,联手正道武林,共同诛杀邪魔,还天地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