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洋娃娃杀人案而来。”

“你猜对了。”卫琛笑了笑，难得玩了个冷幽默，虽然他也不知道少女为何会知道他的目的。

“涂希让你来的？”

“是。”

少女放下书，站了起来，长发及臀，与浅蓝的雪纺裙在风中微微摇曳，“他二货侦探的名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会找他？”

“死马当活马医吧。”

少女笑了，“这个理由可以，但今次，怕是不能兑现了。”

卫琛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这几起案件我都有关注，但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强烈的怨气，应该不是鬼怪作乱，所以，我帮不上忙。”

卫琛的眉头越拧越深，“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少女有些意外，“怎么，涂希没跟你说吗？我是个捉鬼师啊。”

卫琛石化了。

风卷起落叶飘过，石像咔啦一声出现了裂痕。

少女望着卫琛的表情，叹了口气，“看来是没说了……那么你也当我没说过，不要把我当成精神病病人。”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卫琛叫住，“等等。”

少女回头，“还有事？”

卫琛紧拧的眉头未松开半分，语气带了丝压迫，“同学，我知道我的到访很突然，冒昧请你牵扯进一起连环杀人案我也很抱歉，但这非我本意，我只是觉得，人命，并非草芥。”

她的眸子，沉凝了。

“随着生命消散的还有很多，家庭、幸福，而凶手如今正躲在阴暗的角落窃笑，我只是在想，如果能对挽救他人性命做出一点贡献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我做着我该做的事，但我无权利去左右别人的思维和行动，因此你完全可以拒绝，不想参与进这趟浑水，拒绝就好。”

“哦……”少女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你觉得，所谓的捉鬼师，是个借口？”

“如果你仍然坚持的话，或许我会相信它不是借口。”看在对方只是个高中女生的份上，卫琛适可而止。

“既然是事实，当然要坚持。”她伸出了手，“带了手机吗？”

“带了，要做什么？”

“给涂希打个电话。”

卫琛将手机递给她，“他的电话貌似关机。”

“那么现在一定开机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

“捉鬼师的直觉。”

卫琛笑，这句话倒是有些孩子气。

少女的直觉很准，嘟嘟的几声后，电话被接通。

“哈喽~小小璃~”

“请不要学蓝寄晔那种魔性的语调。”她瞟了眼卫琛，“每次你中二病发作时都有人要倒霉，所以这次轮到我了吗？”

卫琛看着少女一脸的嫌弃也是无奈。

“当时我正发烧呢，迷迷糊糊的连我自己都记不清说了什么话了，谁知道那个傻蛋还真就信了。”涂希摸着屁股上被扎针的地方，撇了撇嘴。

“那你跟他解释去。”说着她将手机从耳边拿开。

“别啊别啊！”涂希没命似的叫住她，“姑奶奶你就行行好，那家伙的时间比他的x沟还难挤，要是他知道被我忽悠掉了一天的时间，不止是我这块招牌，整条街都能被他拆掉！”

“我开了免提哦。”她悠悠地说。

涂希的身子一抖。

“开个玩笑。”她说，“然后呢？继续把这人为的案子丢给我一个捉鬼师？”

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少女的语速很快很轻，仿佛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聊今晚吃什么，最后，她将手机递回给卫琛。

“怎么说的？”

“他说，让我带你去南康精神病院找个人。”

“又找人？”卫琛差点把手机摔了。

“放心，这次不会是捉鬼师。”

“呵呵。”卫琛冷笑，“等下，你刚刚说，去哪里找人？”

“南康精神病院呀。”

“要找的，是个精神病人？”

“是啊。”

卫琛还是没忍住把手机摔了。

“怎么？看不起精神病人？”

“不是，只是觉得这案子办的真特么儿戏。”

“人生本就如戏，将戏演好便是了，儿戏？呵，不过是戏的一种罢了。”她轻笑着转身，绿藤搭在她的肩膀，青翠的色彩仿佛在一寸一寸游动。

“同学，你书没拿。”卫琛拾起她落在长椅上的书，居然是《圣经》，他翻开扉页，上面写着一个娟秀的名字，“你叫胡璃？”

“古和月分得很开，你没发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