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奏琴祝寿

虽疼痛难忍，但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退缩？她咬牙忍了忍，又继续舞下去，不过舞姿明显没有刚才那样好了。

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什么多才多艺，也不过如此。”

周围的娘娘、大人们也有摇头的，也有悄声议论的。更多的是不再关注场中的舞蹈，大多去吃东西聊天了。

场中的变化，殷雨墨自然看到了。她伤处难受，心里更是难受，为了今天能够在众人面前一舞，她可是准备了好久，没想到才上场，居然就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因着分神的缘故，加上伤处疼痛，她的动作大了些，只听的“嗤啦一声，舞服居然从裙腰处裂了开来。

一时间，寿宴上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太后蹙眉看着殷雨墨：“怎么了这是？”

众目睽睽之下出丑，殷雨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回太后，适才臣女腰伤复发。这衣服……”

她朝着百里桑的方向疑惑的看了一眼，看到七王爷的身影，又觉得有些困惑，不敢相信心里的怀疑。

“……不小心弄坏了衣服。”

太后一脸扫兴，笑容淡了不少，冲她挥了挥手道：“行了，下去吧。”

殷雨墨委屈巴巴的看了看太后，不甘心的一福身离开了。

百里桑笑的眉眼弯弯，不经意间转眸，见夏昱衡正盯着她看。

她收敛笑意，拿起酒壶帮夏昱衡倒酒。

“是你干的吧？”夏昱衡低声道。

百里桑一脸无辜：“殿下在说什么？”

“衣服。”依旧是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还有腰伤。”

“殿下误会了，不是我。”

看着殷雨墨离开，庄子衿有些坐不住了，找个借口离席，追了上去。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回来了，看向百里桑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包含着恐惧、恨意和探究。

方才墨儿只是对这个婢女有所怀疑。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眉眼居然像极了一个人。

庄子衿一身书生气质，眉眼如画透着诗意，看似温和，神色却不明朗。

他年纪轻轻就进了翰林院。不仅饱读诗书，对为官之道也甚是精通。

为前途计，与嫉妒百里桑许久的殷雨墨共同构陷了兵部尚书一家。事后，二人得到的好处不少，但也不可能没有代价。

那个蒙着面纱的婢女，与百里桑只是眉眼相似，却足以令他寝食难安。

“久闻淮王殿下精通音律，连身边的婢女都是有才艺的。”

夏昱衡端起酒杯与他遥遥一敬，谦虚道：“算不得精通，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庄子衿和夏昱衡说着话，眼睛却在打量百里桑：“这位姑娘想必也是个才女，不如为太后奏琴祝寿？”

百里桑的琴艺，庄子衿是知道的，如今这么说，定是想试探她的身份了。

皇帝也笑道：“老七久不在京中，今天说什么也要表现一番，不过，你寒疾未愈，”又看向百里桑道：“你，就替你们王爷演奏一曲吧。”

百里桑不动声色，福了福身道：“是。”

舞姬们缓缓退去，乐师将琴抱了上来。

夏昱衡面无表情，低声道：“引火上身。”语气却是淡淡的，像是在评论什么事不关己的东西。但听在百里桑耳朵里，怎么看怎么像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