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背对着他，她怎么看得到他神情。

瞧着那柔弱地细骨，纹理分明，似营养不良，风一吹便倒的错觉。苏城光提起来的气被扑灭了。

“宝贝，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苏城光给予承诺。

呵呵，谁要他的承诺！

恋爱的时候，承诺少了吗？配上深情的表情，她便信以为真，信了那该死的爱情，该死的相濡以沫，该死的相伴到老。看看她现在什么下场？

只是，以前由她左右苏城光的地位、情绪。现在由他来决定她的生死。

慕恋雪佯装欢喜，喜笑颜开地转过身，两双眼水汪汪地。“真的吗？我要什么都给？”

转变太快，苏城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了番慕恋雪，直到慕恋雪头皮发麻，这才转高深莫测地笑，“当然。”

“我不想离婚，女人离婚掉价。”

“可以。”

“城光，我想生下这孩子……你觉得呢？”慕恋雪斜睨苏城光。她其实不想要这个孩子，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再加上……孩子生下来是畸形的话，她和孩子该怎么办？这只是试探而已。

“可以。”苏城光毫不犹豫道。

既然如此……那……

“我不想做文员，太枯燥无味了，而且学不到什么。我也不想呆在家里，当了几年的家庭主妇，我都厌烦了，城光，把我安插在你周围，怎么样？秘书之类的……”

“可以。”苏城光眼皮都没眨下回道。

苏城光，你是忘了我对你的警告，还是在装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你拭目以待吧，我慕恋雪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你对我不忍，那也别怪我不易。

~

苏城光的首席秘书下安插了个闲手助理，无聊的适合泡泡咖啡，忙的时候也只是整理资料。这人便是慕恋雪。

的确是待在他周围，不过工作性质还是文员之类。

只是她坚持一点，与苏城光同进同出。他晚上熬夜，她也陪着等他，早上坐他的车来上班。

公司不少闲言碎语传进耳里，慕恋雪不以为意。这些人要是经历过她的遭遇，那这些闲言碎语真是连塞牙缝都不够了。

什么上位小三，不知廉耻，没羞耻心，贱人，婊子。这些算什么？

渐渐地，苏城光给了慕恋雪办公室钥匙，有时候会议的资料需要她取。不是他对她放心，而是他在试探。

慕恋雪还是聪明，知道现在时机未到，不会轻举妄动。

夜里，苏城光有了谦谦君子之风，没再贪恋她的身体。

但慕恋雪还是会做噩梦，梦外尖叫流汗流泪，苏城光只好将人抱进自己卧室。与慕恋雪同床共枕。

也不知是装还是真，将人抱进怀里后，她很少做噩梦了，睡得很香甜。日子回到结婚前，他俩的恋爱时光。

只是这份幸福上了层纱，看不清真实。

~

上任也不知是第几天，慕恋雪才开始嗜睡，趴在办公桌上都能睡着。

一开始，她在等苏城光下班，安安分分地像个小媳妇儿，实在无聊了，玩手机。哪知手机玩着玩着就趴桌上了……

苏城光一出来就瞧见柔和的月光打在慕恋雪半张脸上，半开的玻璃窗挡不住侵略性的威风，拂过慕恋雪的背脊，那如玉雕琢的脸颊颤抖了下，整个神色都变了变。

苏城光解开外套，罩在慕恋雪背上。

她还未苏醒。他有些恍惚，这几日像在做梦。

慕恋雪不再避他，不再对他冷嘲热讽。甚至……连她眼底的恨意都扫不见了。

“唔……”

正在发神的空挡，慕恋雪全身开始抽搐，苏城光眸光倏变冷厉。

这个反应是……

他记得在婚后有段时间，慕恋雪不安，慕弃然亦然。

慕恋雪担心他变心，因为他才华出众，长相也出色。慕弃然则担心他太出类拔萃，以及知道当年的真相。

唯一能让慕弃然放心的是，他有把柄落在他手上。

慕弃然以为他事业刚起步，好控制，所以才出此下策。

其实，他早就韬光养晦，等待时机，一触即发。不然怎么会在婚后立刻对慕恋雪淡漠，并有恃无恐？

也是慕恋雪当时太单纯，没注意到他和她父亲之间的们明争暗斗。没将他对她太过冷漠的事高发，不然之后事态多少有点影响吧？

总之，慕弃然太自以为是，这是慕弃然一大败笔。

想用药物控制他，除了毒品之类，还有什么？反正损伤的是他的身体。事情一旦揭发，慕恋雪看他多少会失望吧？最好的事态便是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