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九、集体睡着(1 / 2)

当日头渐渐西沉的时候,陈文辉和他的刑警大队成员已经分别搭上不同的班车往广州的方向去了。

到达广州后,他们通过守候的办法集齐人马,然后稀稀疏疏地跟随在陈文辉的身后,不去高铁站坐高速列车,而是混入普通火车站去排队买票,坐普通列车到北京。

苏州生不解地小声问陈国忠道:

“嘿,国忠,你说队长为什么不带我们坐高铁到京,而是去搭普通列车呢?坐高铁不是很快就能到北京,迅速摆脱那些神秘的家伙喽?”

“不知道。不过跟了陈大队长这么久,感觉他确实有丰富的与敌特斗争的经验,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这样说着,苏州生仍然不解。很明显的,放着高铁不坐,却去坐普通列车,旅途的时间过长,岂不是危险程度更高?

带着疑问,刑警队员们陆续走上了火车。

火车响着长长的汽笛声,开始它长达二十多个小时的旅程。

没多久,它就驶离喧嚣的城市,进入山野。

它磷磷地鸣响着,驶过空寂无人的丘陵起伏的原野;机车“嗦嗦嗦”地一忽儿驶过秋天落下来的树叶中,一忽儿又驶过黄得透明的桦树林中。

那些墨绿色的松树的针尖儿已经变黄变黑,如透明的轻纱盖在了松树林上,盖在连遍的小山坡上。

有时枫树那深红色的、掌状的枝叶居然飘落在铁路的路基上。

透过稀疏的灌木丛,可以看到一些地方的灌木在倒伏中做着迎接冬天到来的准备,或者干脆说是臣服于严寒的淫威,可怜兮兮地承认自己低贱的身份,甘愿枯萎休眠来躲避冬天的到来。

这时,相隔不远的高速铁路上,一辆高速列车正在飞速驶过。

那银色的、身段不是很长的列车,如箭一样在陈文辉的眼前划过,眨眼之间就越过很远的前方。

正当陈文辉想把眼光收回来的时候,那高速列车的上空,隐隐约约地闪过一个团乌云,而且是流动性很快的乌云,高高地尾随着高速列车。

尽管那团乌云吊挂得很高,许多时候你很难判断它是紧跟着高速列车的,但奇怪的是,那乌云始终都在高速列车上的天空。看到此情此景,陈文辉的嘴角还是得意地绽开微微的笑容。

坐在一旁的苏州生也看到了那个惊险的场面了,禁不住伸出舌头啧了啧。

弄得坐在他身旁的陈国忠不无嘲笑地笑了笑,还耸了耸肩。

但停留在苏州生心里的疑问,始终让他心痒难解。他搔着后脑勺,呵呵笑着凑近陈文辉的身边,不解地问道:“大队长,你能说一下吗?你是怎么判断出那些神秘的人物会盯住高铁不放,而忽略普通列车呢?”

陈文辉扯起嘴角笑了笑,不直接回答苏州生的疑问,而是反问苏州生道:“那你说说,你是一个什么人?”

“人民警察呗,这还用问吗?”

“也就是说,是国家公务人员啦?”

“对!”

“那么,一般国家公务人员出行,如果不开单位车的话,会坐什么车出行呢?”

“有高铁的话当然是坐高铁啦!”

“你看,连你脑袋这么愚笨的人也知道这种惯例,那么,作为你现在的对手会不明白他们正在追踪的警察应该坐高铁吗?”

陈文辉的说话刚完,就惹得一旁的陈国忠以及其他几个刑警几乎笑喷了。

坐了一天多的火车,火车终于降低车速,慢慢驶入车站;

月台上有几辆造型很酷的越野车,一字形排着,显得威武又牛气,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些军事爱好者还停步驻足观看,不过瘾的拿出照相机照个不停。

五州市刑警大队的队员们刚走下火车,就不觉松了一口气,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终于回到娘家的轻松和宽慰的笑容。

看,有部队背景的研究中心就是不同!派来接人的车,也是清一色的军用越野车。看那一字型排列整齐的气势,就看得刑警们羡慕不已。

但是,这时的陈文辉却反而笑不起来了。

如此大阵势,不说人家神秘人物了,说是最普通不过的市民吧,一看那些军用越野车,清溜溜一色的停在站台边,也知道不是一般的事情啦。

到这儿来,不是接大人物,就是接囚犯。

或者,就是做其它大事情。总之,不会是来接普通老百姓就是了。

因此,陈文辉垂低头靠近陈国忠的耳朵,说:

“传我命令,躲开月台上来接人的军车,混在人群里离开火车站,坐公共汽车到研究中心去。”

“呵,好的。传队长命令,不坐月台上的军车,偷偷离开火车站,坐公共汽车到研究中心去。”

有些正往军用越野车走去的刑警们听到传令,还有些不解呢!陈大队长有没有谨慎得过了头?怎么说,首都嘛,自然是部队的地头,力量强大得很,用得着如此胆小如鼠吗?

当然,既然陈队长如此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