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出人意外(1 / 2)

且说曹绍姻和陈思婷看着安玉民颤抖着说出这件事时,也不免被他感染得浑身的毛管也松动起来。

想象一下吧,一条如茧中蠕动的尸体,一但养成之后破茧而出,那蛆一样的东西会是怎样的一个猛鬼?

会不会有翅膀?

有没有吸盘?

抑或直接刺破人们的肌肤把血吸走?

哎哟,都不敢想象下去了。

曹绍姻和陈思婷交叉着双手,手臂上已经起满了鸡皮疙瘩。

他们本来想立即进入冷冻房去看个究竟。

但叶家田此刻就在办公室里写什么呢。

万一他走过殓尸房来,不见了他们三人,冲入冷冻室去,岂不是撞了个正着?

陈思婷哆嗦着,瞪着惊怕又不解的眼睛,说: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真是不可思议!!”

曹绍姻附和道:

“对啊,只是……我觉得,这或许只是叶家田贪玩好奇而做的吧?他没必要弄这些污七糟八的事情啊……如果真的有这种事的话,那就真是太可怕了!”

明眼人一听就听出她在替叶家田说话儿了,而且还带有不相信的成分呢!

安玉民就露出不屑的神情,斜视着曹绍姻道:

“别幻想了。你梦中的美景结束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信,中午下班后,我们三个到饭堂胡乱吃点什么,然后回来看个究竟。他中午最惯睡午觉的,正是我们避开他进入冷冻室的最好时机。”

曹绍姻见安玉民如此说,又描述得这么真实,完全不似往日针对上司的攻击言辞,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是心里怪怪地问道:

“好你个叶家田吖!你偷偷摸摸搞这些鬼名堂干什么呢?一旦传出去,你不想活了?”

陈思婷表态道:

“我也赞成安玉民的说法,如果真有其事的话,我们就报到场领导那里去。将来一旦事发,也不关我们的事。”

曹绍姻一听要报到场领导那儿,又有些着紧起来,连忙说:

“这个事我们还是要慎重考虑好才行。最起码得弄清事实真相,不然的话,我们贸贸然把这事报到领导那里,万一不是什么大事,岂不是冤枉了叶家田?”

陈思婷瞄着嘴说:

“这个当然啦。放心吧,曹姐,我们不会冤枉你叶哥哥的!”

安玉民和稀泥道:

“按我刚才说的去做,中午吃点什么回场里来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到时我们悄悄地溜进冷冻室去,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只是大家要沉着,不要露出我们知道他搞鬼搞怪的事来才好。”

话如此说是没有错。

可是,曹绍姻仍然沉不住气。

到十点钟左右,有一个今天来开追悼会的家属,进到殓房化妆间去,想看看自己刚死的老公化好妆了没有。

倒没料到她一看,自己的老公在曹绍姻的化妆下,竟然好象一条蛆似的,顿时腿一软,就呼天抢地起来:

“哎哟喂,老公,你死得好惨唷!活着的时候没享受过富贵,死了也不得安生。怎么还没到阴间,人就被变成了一条蛆了呢?哎哟,真不知你做错什么事了,连化妆师也不替你扮好点相貌,呆会你下去都不知被打落第几层,来世肯定只能变蛆了……”

这女人的哭声凄怆、尖利、透人心寒。

一下子就传到了殓房股办公室去。

叶家田一听,怎么会有人指责化妆师的呢?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于是三步拼作两步走,旋风一样卷入化妆间去,问:

“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女人也不跟叶家田吵,一手指着睡在棺材里死去的老公,说:

“你自己看看得了!这是为他化妆呢还是要丑化他啊?不伦不类的,第一眼看过去,我还以为棺材里卧着的是一条超级大蛆来呢……喔、喔、喔……他真是死得好惨呀……”

叶家田顺着那女人的手指方向看去,有那么的一刹那,他真的感到了毛骨悚然!

那棺材里真的好象躺着一条极大的蛆一样!

怎么会工作偏差得如此厉害啊?

她是在为尸体化妆吗?

还是在尸体上作画!

画蛆?

叶家田顿时脸色黑起来,对着曹绍姻吼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家的脸画成蛆呀?”

曹绍姻被那女人好一顿呼天抢地,又被叶家田一吼,人是傻了。

自己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双手掩面嘤嘤而哭。

陈思婷走近来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摇摇头,感叹道:

“真是爱得太过深了。真不知爱为何物,直教人如许错乱……”

陈思婷的说话是话中有话来的。

叶家田隐隐约约听得出其所指,脸色就慢慢铁青起来。